鲍尔耸耸肩说道。
“提督大人你完全可以信任我和我的同伴们。”
“我们会用这些大炮,狠狠的教训那些该死的异端。”
张国梁等人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心情开怀。
一旁的吉尔杭阿则是开口说道。
“几位请随本官来吧,本官在营内为诸位洋兄弟准备了接风宴席。”
说话间,吉尔杭阿这个江苏巡抚便将鲍尔等人迎入了清军大营。
而在清军筹备接风宴,款待这些远道而来的洋人炮手的同时,也是开始再一次筹备起了苏州战事。
……
苏州城内,胡以晃,曾水源,黄文金等太平军守将站在城头,眺望城外。
看着远处那黑压压一片的清军大营,几人脸上的神情都是相当的凝重。
苏州战事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清军对苏州虽然屡攻不克,但太平军面对清军的江南江北大营,却也是只有防守之力。
根本无力还击!
“看城外清妖大营的动静,估计清妖又要顶上来了……”
胡以晃脸色难看的说道。
虽然他们处于守势,又有苏州坚城可做依托。
但面对城外浩浩荡荡的清军江南大营,却也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
一旁的曾水源也是开口说道。
“这样下去不行啊。”
“现如今我天国被清妖主力压制在了江南,苏州,镇江两个方向均是处于守势。”
“虽然战局一时之间尚可相持,但长久来看,对我天国却是尤为不利。”
在曾水源看来,在天京事变后,天国内耗极其严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失去了清军主力进行决战的能力。
在这样的前提下,既然清军主力压至江南,那天国便当弃城而走。
就如之前一般,既然金田不能守,那就走;既然永安不能守,那还是走;既然长沙不能守,那便继续走……
避其锋芒,以待将来,才是最佳的选择。
而不是将天国本就有限的精兵,消耗在一场接一场的攻防拉锯战中。
“没办法,我等在天王跟前说不上话,只能听令行事……”
胡以晃和曾水源闻言,忍不住一阵唉声叹气。
这尼玛的都叫个什么事情啊!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城外的清军动了,黑压压的清军士卒列成阵列,向着苏州城墙的方向迅速推进。
“杀!”
“杀!”
“杀!”
“杀长毛,保大清!”
“……”
震天动地的呼喊声响彻苏州城外,似乎要将天空中的云层都给震散。
黑压压的清军一边大声喊杀,一边向前推进。
苏州城内的太平军见此,纷纷神色一凛,也是着手开始筹备迎敌。
城头上,一门门大小火炮开始装填瞄准。
火枪手们动作麻利的装填着手中的火枪,准备再次迎击清军的攻城。
只是,就在这时,苏州城外忽的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击声。
轰!轰轰!
苏州城外的清军炮兵阵地上腾起好几团硝烟。
黑乎乎的炮弹划破空气,在空气掠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向着苏州城墙射来。
轰的一声,炮弹重重的砸在城墙上。
苏州城墙上被砸出一个明显的凹坑,凹坑四周,密密麻麻的裂纹如同蜘蛛网般扩散。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声响起,一发炮弹命中城墙的墙垛,瞬间,城墙墙垛便被炮弹上携带的动能给扫平了。
炮弹呼啸而过的同时,躲在墙垛后的两名太平士兵也是被波及。
一人被炮弹拦腰击断,然后被崩飞的砖石给砸死。
一人被炮弹擦中脑袋,眨眼功夫脑壳便被掀掉了一半,鲜血混杂着脑浆喷洒的到处都是,破布口袋般的身体被抛飞下了城墙。
场景触目惊心!
轰!轰轰!
城外的炮击声越发猛烈。
太平军布置在苏州城头的一门火炮被炮弹命中,火炮的炮身被打的横飞,将几名炮手也给砸飞了出去。
高大的城门楼是城外清军的重点集火目标。
几发炮弹接连射来,击穿城门楼的墙壁,灌入了建筑内部。
一阵咔嚓咔嚓的木料崩裂声传来,城门楼的木梁开始逐渐断裂。
沉重的木梁重重的砸下,将正位于木梁下方的一名太平军士卒给生生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