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不愧是跟官军对抗的老江湖,那叫一个地道!”一名玩家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那三个月后来五万大军跟我们死磕,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诸位都是用兵如神的奇才,我就不献丑了。”李过拱了拱手,继续看他最喜欢的地图。
“怕个球,过几个月清兵就要再次入关抢劫,到时候洪承畴、孙传庭、卢象升这种猛人,都会被调去直隶勤王。中原剩下的部队还要监视张献忠、罗汝才这些‘降军’……就算官军七拼八凑一些人马跟我们打,我们也有胜算。”
“好呀,能杀鞑子了!”
“从这里到直隶、山东起码一千多里,你走都要走很久。”
“我不管,就算把我走死了,我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捅鞑子一刀!”
“这回清兵入关是几月份?”
“好像是农历几月来者,哎呀忘记了,我这渣渣记性看一遍过会就忘了……我去看看。”
玩家话音刚落,身子忽然瘫软下来,脑袋撞在桌上震得碗杯一阵响动。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李过一跳,他惊奇地看向倒桌上的义军兄弟,而周边的代表皆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他怎么了?”李过走上前扶起晕厥小哥的脑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还活着。
“暗伤发作了?”
他又努力扯开玩家的衣襟,搜索小哥是否存在深紫的内伤。
可他刚扯开衣襟,查看一番锁骨胸口,那小哥就回过神来,与李过大眼瞪小眼,“卧槽!你特娘的吃我豆腐,想不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糙汉子,居然喜欢男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李过自讨没趣地返回座位,心说此人应该有什么急晕的暗疾,缓一会就能恢复过来,所以其他人才冷眼旁观,因为习惯了。
“看清楚了,是农历九月,距离现在也就两月半了。”
“这么说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大杀四方了?”
“我觉得可以手脚再大一点,化整为零,兵分多路,一个步兵团攻一座县城,在极短时间把地盘全拿下,早点获得任务奖励。”
“唉哟,你的建议不错哦。”
“不错个锤子,一个步兵团才两千人,怎么打县城?伱以为县城都是你家,想开门就开门。”
“难道你忘了大明湖畔的夏……啊呸,是太平天国的穴地攻城法!”
“噢——”质疑者恍然大悟,“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一手王牌了,不过我记得如果有护城河、壕沟的话,这一招也不好使,不如假装招安,拖延时间到鞑子入关。”
“招安,招安,招甚鸟安!”满脸横肉的玩家站起身义正言辞,旋即傻笑着坐回去,“不好意思冒犯了。这句台词我老早就想说了,今天终于碰到机会。”
“不好意思,一般的城市都没有护城河。就算哪座城有,也是咱们这个水平拿不下来的大城。”
“好!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我投赞成!”
“我也赞成!”
“让我负责去爆破!”
“老李,你的想法呢?”
一众玩家纷纷看向沉迷地图的李过。
李过在他们面前自称李大,也就被称呼为老李了。
李过心说从刚才起,这些人说话都是信息破碎的“加密交流”,什么鞑子,什么招安,什么招甚鸟安……
前前后后没什么逻辑关联,唯独分兵去攻略周边各城,他是听懂了,不过他没意见。
农民军的攻坚能力都很弱小,一般都是靠着“里应外合”,亦或是城池自降来夺取城市。
寻常攻坚是拿不下的。
眼下周边各地的机动兵力几乎耗空,分兵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就撞见官吏跑光的城池,捡大漏。
就算没几个便宜能占,大家裹挟一些民壮、饥民,一哄而上也就把城池攻下来了。
“我同意。”
李过话刚说完,便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
怎么乞活军大帅『何鲁司』怎么没出席军事会议?哪有底下将领都在讨论,老大不出面主持大局,做最后决策的?
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李过,直到他们分团准备攻城器械的几天后,一支运输队伍出现在视野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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