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委身于他做妾,总比嫁与张济那年逾不惑的西凉匹夫为妻要好吧。
这其中利弊,邹婉自然是权衡得清楚。
她心中那份心思,萧方岂又会看不出来,不过人家都哀求到这份上了,再顾虑重重倒显得不够洒脱了。
“好好好,别哭了,我答应你便是,你就留下来吧。”
萧方索性点头答应,又将她扶了起来。
邹婉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顿时如释重负,不禁破啼为笑。
激动恐慌的情绪,这才稍稍平伏下来。
这时她忽然发现,萧方宽厚的双手,还正扶着她的一对臂儿。
邹婉顿时脸畔生晕,眸中的恐惧之色,也化为了几分羞意。
“公子,茶凉了,婉儿再给你换一碗。”
“公子饿不饿,我去准备些吃食。”
“外面天寒,公子披上件狐裘吧~~”
邹婉一者感激于萧方的收留,二来也想好好表现,好博取萧方的满意,当下便很快进入了角色。
面对一位初识的佳人,忽然间的嘘寒问暖,体贴殷勤,萧方还略有些不太适应。
渐渐却又觉得,这般感觉,似乎也很不错。
“罢了,坦然消受吧…”
…
新野,府衙正堂。
刘表与蒯越正在对弈,蔡瑁则在旁观战。
“异度,听闻张济已派其侄张绣,统八千精兵杀奔比阳而去。”
“这一战,伱以为会谁胜谁负?”
刘表目光在棋盘上,心思却在几百里外的比阳城。
“张济虽为张家军统帅,但张绣才是名符其实的张家军第一猛将。”
“此人率军倾巢而去,若刘备识趣的话,必会选择据守比阳不战,以拖延战术来消耗张绣的粮草。”
“张绣粮草短缺,为求速战,必会倾尽全力猛攻比阳城。”
“我料他双方定会在比阳城一线,杀到昏天暗地,惨烈无比,一时难分胜负。”
蒯越拿捏着黑子,口中洋洋洒洒推演着比阳战局,眉宇间流转着一股运筹帷幄的自信。
“异度言之有理,刘备绝不敢与张绣硬碰碰。”
“待他们鏖兵不下时,主公可趁势发兵北上,趁宛城空虚,一举将之拿下。”
“尔后再挥师向东,张绣和刘备两败俱伤,轻松可破也!”
蔡瑁也不甘寂寞,插口一席话,为刘表描绘蓝图。
听得两位左膀右臂的分析,刘表嘴角微微上扬,手中白子落下。
蒯越眼眸瞪大,仔细看了半晌后,脸上浮现一抹苦笑,只得投子认输。
“主公棋艺已至国手境界,不动声色间便将越这一条大龙困死,这般一步十算的境界,越自叹不如呀。”
刘表哈哈大笑,兴趣盎然,当即便收拾棋子,还要再来一盘。
“既然主公有此雅兴,那越就不自量力,奉陪到底了!”
蒯越重新振作精神,忙跟着收拾起了棋子。
横盘收拾一空。
就在刘表捏起棋子,略一沉吟,准备落子之时。
脚步声响起,蔡中匆匆入堂,半跪在地。
“启禀主公,比阳急报!”
“刘备于比阳大破西凉军,张绣几乎全军覆没,已逃回宛城。”
“刘备趁胜追击,兵锋已直逼宛城!”
咣铛!
刘表手中棋子,跌落在了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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