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还挺谨慎的。”罗亚伸手抓向空无一物的桌子，这时，从桌子里，一个装着茶水的杯子浮了出来。
罗亚抓起杯子，喝了一口，放下，看向耶芙利特的身后，眨了眨那老眼昏花的眼睛，说道：“看不起清楚啊。”
“你应该庆幸你看不清楚。”耶芙利特说道。
米可一般是不会主动出手的，即便耶芙利特挨揍，她也顶多是帮他扛着。
米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恶魔。
恶魔——原则性很强的。
如果真有人看见了米可，立刻就会触发她的被动。
随手打出两倍安萨的破坏力，米可的上限，耶芙利特都不知道，估计也不会比阿库诺洛基亚和杰尔夫差距太多。
要是这老头看见了米可，那现在已经大结局了。
“听说，卡巴拉女神大人，不喜欢被人看到？”罗亚问道。
“对，所以我劝你们不要作死。”耶芙利特说道。
他也没兴趣去纠正对方的称呼。
“欺诈魔法.”罗亚感叹地说道：“真是难以想象的魔法，居然能够完美隐藏一只强大的恶魔。”
“..”耶芙利特没有回答，默默地拿出夜宵吃着——夜宵是斑鸠准备的干饼，里面有肉，里外都比较硬，不过配合着米拉杰酿造的酒，倒是口感刚刚好。
“耶芙利特先生，我知道你的计划。”罗亚说道：“你必定安排了后手，或许就在明天，我们之间的决战就会爆发，到时候，我们之间，必定会死一个。”
“我不会死。”耶芙利特说道。
“那也不一定，不过，无论是哪方，就这样死了，你不觉得可惜吗？”罗亚笑着说道。
“所以呢？”
“我们都和恶魔契约，我们都在恶魔地研究上有所成就。”罗亚说道：“不如我们互相倾囊相授？”
“无论是谁死了，另一个人，都能得到对方所有的知识积累。”
“我们两个人，必定会有一个人，用这股知识，走到魔法的尽头，成就永恒，见识真理。”
罗亚说着有些兴奋：“无论是你活着，还是我活着，我们都将成为绝对的传奇，成为杰尔夫那样，流传至后世千年，被无数人铭记！”
“到底是年轻的天骄，毫无意外的镇压当世，还是半截身体入土的老人，重活第二世，引领接下来的时代！”
“耶芙利特先生，难道你不为之而兴奋吗！”
“我毫无兴趣。”耶芙利特说道：“不过.的确可以交流知识。”
“那太好了！”罗亚伸手一挥，手里出现一本破旧的笔记本，他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翻开，说道：“这是我花费毕生精力，所研究的知识。”
“这是我前段时间的研究笔记，其实我研究恶魔也没多久。”耶芙利特拿出一个较新的笔记本。
两人交换了笔记本。
耶芙利特没有藏私，不至于这点气量都没有，而当他打开罗亚的笔记本，立刻就确定，对方也没有藏私。
虽然是个坏蛋
不过在这方面，还算是让人有些敬佩。
“原来如此，还真是扩展了我的眼界啊。”耶芙利特捧着笔记本，不由得感慨着。
这罗亚还真是个人才，虽然对恶魔的研究，高度没有他高——至少罗亚无法制造镜之恶魔阿撒，这个恶魔别看现在普通，其潜力非常高，仅次于米可了——而且比米可功能性强。
能研究出这样的恶魔，不是达到一定的高度，是不可能的——甚至无法理解其存在。
但是，耶芙利特毕竟会忽略一些小细节，而这些方面，却是罗亚的强项。
从笔记本上的记录就可以看得出来，耶芙利特是先要结果，再逆推公式，罗亚则是相反，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结果在哪里，只能大海捞针，推出一条条公式，以期望其中某一条，达到最高的高度。
“不愧是年轻人，脑洞太清奇了。”罗亚也感叹着：“而且思想高度，是我不及你。”
罗亚研究恶魔，研究了一辈子，只有他才能知道，这一份笔记本的重量。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着对面那个年轻人。
他才十九岁啊
怎么能.
罗亚苦笑一声，自己刚才的话，还真是高攀了。
不需要靠自己，他最多到二十五岁，自己笔记本上的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就能够完全弄懂。
之后几十年，他都会是这个项目的先驱。
如果他愿意.
就像是四百年前的那个炼金领域的神，也就是如今，站在这位年轻人身后的——卡巴拉女神一样，成为恶魔的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