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君所请。”他说道:“君为范阳内史,固然爱惜民力,然有些事不得不做。卢龙、御夷二镇城甚为紧要,人丁务必征发到位,不得有误。”
“遵命。”裴宪拱了拱手,应道。
裴宪走后,荀绰、刘翰、游统等人相继而来,一一禀报州内事务。
就这样忙了好些天,直到四月中旬,北边传来捷报:段部鲜卑兵分三路,大破乌桓,斩首三千余级,苏恕延率其二子请降。
只隔了一天,刘郢返回蓟城,报慕容廆赠马百匹,愿修盟好。
至此,邵勋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幽州其实还有不少事。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再停留个一年,稳一稳局面。但他等不了了,将士们出征日久,也等不了了——出征两年,孩子一岁了,这种狗血事情未必不会发生。
四月十七日,邵勋给苏恕延的两个儿子赐名:苏忠义、苏忠顺。
以苏忠义为怀荒镇将,有众一万六千余。
以苏忠顺为北口镇将,有众一万二千——北口,后世古北口,位于密云区东北。
苏恕延自领家眷、仆婢、亲信、护军计五千余口人随邵勋南下。
一起南下的,还有以支祐等人为主的羯人四千余落、两万五千口人,其中甚至包括从代郡偷跑过来的小氏族、小部落——拓跋动乱,很多人害怕被清算,于是用脚投票,招抚仍在继续。
于是又从这两万五千人中分出万五千人,移驻无终、徐无之间,筑静塞军城,以支祐为静塞镇将。
幽州的一锅夹生饭,终于吃了个七七八八。
但这不是终结,只是个开始罢了。在不远的未来,幽州估计还有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是时候考虑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人镇守此地了。
人选得细细斟酌。
******
临行之前,还有最后一件大事要办!
邵勋着人清点了一下王浚的遗产,结果亮瞎了眼。
他沉默了。
一个州的财富,可以到河南换多少粮食啊,甚至可以把浚仪城修建得更好一些,毕竟这将是晋帝禅位以前他居住、办公的场所。
邵勋艰难地把目光从金光闪闪的财货上收回,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道:“我答应别人的事情,便不会反悔。这些钱——”
崔氏亦在此间,刚刚沐浴完毕,似乎有些娇弱无力,只听“啊”地一声惊叫,不慎摔倒在了邵勋的怀中。
她脸腾地一下红了,慌忙起身,却忙中出错,踩着了裙摆,又摔倒了下来,还露出了光滑的双肩,胸口衣裳也歪了,奈白的雪子露出大半,颤颤巍巍。
崔氏羞不可抑,捂住了脸,似乎就要哭出来了。
小绿茶,艹!
邵勋暗骂一声,也不客气,粗糙的大手覆盖于上,肆意搓揉起来。
“别,明公。别这样。”崔氏流下了眼泪,哽咽道:“求你了,我要嫁人的。”
一边哭,一边挣扎。挣扎了几下,衣服掉落得更多,姿态更诱人了。
马勒戈壁!小绿茶挺会玩!
邵勋直接将她抱起,剥成小白羊一般,放到王浚的床榻上。
“明公,我真的要嫁人了……”崔氏还在挣扎,洁白如玉的双腿踢来踢去。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声难耐的嗯声,崔氏突然伸直了脚背,脚趾用力弯曲着,微微颤抖。
悠长的吐气声响起后,崔氏的双腿微微放松,悄悄盘到了邵勋的腰背上。
……
许久之后,崔氏依偎在邵勋怀里,眼睛都哭肿了。
邵勋不得不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崔氏肯定有表演的成分,但——她还是第一次。
对此,邵勋很是惊讶。
玩了那么多女人,处女人妻还是第一个。
“我嫁不了人了。”崔氏泪眼朦胧,可怜兮兮地看着邵勋。
“以后跟着我吧,入我府当个夫人。”邵勋说道:“伱回了清河,叔伯兄弟觊觎你的钱财,未必是好事。”
崔氏搂紧了他,泣道:“事已至此,我要钱何用。”
邵勋略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先帮你保管。”
崔氏脸埋在他怀里,轻声道:“郎君乃天下英雄,有大事要做。些许钱财,若能毗赞大业,尽管拿去用,只要——只要记得妾的好就行了。”
“当然不会忘记。”邵勋拍了拍崔氏雪白的美肉,说道。
崔氏脸又红了,眼底有些窃喜。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还没亮,邵勋就悄然起身,在院中锻炼了一会后,草草冲洗了一下,然后钻进还在呼呼大睡的刘野那的被窝里,抱紧她睡了个回笼觉。
四月二十日,大军南行,于五月上旬抵达邺城。
他没有在此停留,接上女人孩子后,直趋枋头,于五月中渡河抵达浚仪。
兖州大小官员悉数到场,恭迎州牧。
一番应酬之后,邵勋临时入住刚刚修建了几间殿室的梁宫。
梁宫内有人在等他。
此人穿着纯青色蚕衣,凤目含煞,视线掠过刘野那之后,落在崔氏身上,顿觉厌恶,一时间委屈上来,肺都要气炸了。
因为有外人在场,邵勋无奈拜倒在她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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