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天黑的时候。
意呆利，威尼斯还处于下午。
当地时间9月3日。
姜闻和四位主角陈翀、房祖明、周韵、孔维在影展进行宣传。
国内凌晨，9月4日的时候，开办《太阳照常升起》首映礼。
评审团主席张一谋和贾章科全部到来捧场。
姜闻等了一会，对老谋子道：“我去给李铵捧场，他也不知道礼尚往来，哎，人心不古。”
张一谋苦笑：“你在他首映礼的提法，没把他气死，也吓死了。”
姜闻道：“他都那样拍了，我说的没错。对了，我不求你给我奖，但是也不能给《色，戒》。”
自从《色，戒》首映之后，威尼斯电影节的气氛就有些诡异。
外媒没人报道他的评价，一个个安静的如鸡仔。
姜闻相信《色，戒》没可能获奖。
到了这一步，他就不信《色，戒》还能得奖。
不给《色，戒》，他的《太阳》可能性也不大。
看那些记者、导演、影评人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样子，就能感受到势力强大。
和他关系不错的马可穆勒，之前不断和他套近乎，现在不见人影。
他不怕，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李铵只是工具，他姜闻是人。
这玩意只对宿主有用，东大不是能撒野的。
今天的首映礼，张一谋到了，贾章科也到了，就是这个道理。
他姜闻还是有些面子的。
当然，要说姜闻一点想法没有也不是。
今年威尼斯电影节抬华语电影抬的很高。
不给《色，戒》，给杜琦峰的《神探》，或者弯岛的吗？
没什么影响力，砸电影节招牌。
《太阳》未必没有机会。
张一谋皱眉，脸上褶子都出来了：“我做不了主，现在让我选的话，我一定不做这个评审团主席。”
按他来电影节之前的想法，为了奖项公平，他是不会和姜闻说话的。
现在。
也就那样。
说两句也没什么。
评审团就他一个东大人，英语说不好，评奖的时候，还不准带翻译。
就是别人决定好了，用他的名评出《色，戒》。
张一谋又不傻子，看完《色，戒》成片，很多事都能琢磨出味。
他有点伤心。
威尼斯电影节评审团主席啊！
在张一谋心里是有分量的。
一直以来，他学习的，身边人说的，媒体说的，这就是荣光。
《黄金甲》他被一些人坑了一次。
纵使盈利的事都由张伟评来处理，他也不能说没有影响。
很多批判都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他有一口气，顶着。
不说，只做。
威尼斯电影节又又被坑了一下，张一谋有些迷惘了。
从喜好考虑，张一谋更喜欢李铵。
和他一样吃过苦。
姜闻是什么，一个公子哥，还是新贵公子哥。
相比于《色，戒》，他更不喜欢《太阳》。
他的父亲当过军需官，入过对面的军籍。
张一谋是旧的，而且在一个时期，家庭差一点散了。
当年他爹，为了不连累他妈，和他妈商量离婚。
完全出于对他们兄弟的未来考虑，希望通过离婚给他们一个更好的环境。
尽管父母最终并未离婚，可这件事对于小时候的他打击巨大。
张一谋有一个直觉，荒谬的感觉。
以前他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现在威尼斯的氛围，给他感觉有点像当年。
《色，戒》首映之后，姜闻用女大学生举了例子。
不只是记者、影评人、观众沉默。
连评审团也没人提《色，戒》。
此前，时不时会谈到《色，戒》。
现在像是按了暂停键。
压抑，人和人之间不敢交流。
反而是他们东大的导演、记者，一个个没事人一样。
《太阳》放完。
张一谋看完之后，鼓掌长达五分钟。
姜闻要办首映后庆祝酒会，张一谋先走一步。
张一谋现在只想回国，搞好奥运会。
早上醒来。
沈三通边吃早饭，边处理公司日常事务。
再检查当天的拍摄计划。
还有空翻于东发来的邮件。
沈三通一直关注威斯尼电影节。
他好奇，《色，戒》会不会拿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