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外。
“放肆!”
“狂妄!”
“大人,此獠危险,您不可单独入内,兴许有诈。”
白昂瞥了一眼自己衙署的这群部下,冷冷的道:“休要胡言乱语!都在这好好待着!”
说完后,他便独自进入王府,在门子的引导下来到王越书房,将身上红色披子脱下。
王越伸手对白昂道:“坐。”
白昂落座,端着茶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道:“老大人,不要让本官为难。”
“请你去刑部协助办案,是皇上的旨意。”
王越也端着茶喝了一口,反问道:“什么事?”
白昂道:“去了刑部自会有人记录在册。”
王越面色平静,不卑不亢的道:“你刚才是不是说,皇上是请老夫去刑部?”
白昂愣了一下。
然后苦笑道:“老大人何必呢?在这儿说和在刑部说没区别。”
王越面无表情的道:“说!”
白昂还是妥协了,他的资历和王越没办法比,虽然寻日是高高在上的刑部尚书,但在王越这种官场混了几十年的老人面前,气势不自觉的就低了下去。
莫看王越寻常和陈宁相处很自然,但真和这些官场人接触,他身上的气势、城府和冷静,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今日都察院和兵部在朝会上联合上书皇上弹劾您老。”
“兵部和都察院从西北回来后,镇守哈密太监张僴畏罪自杀,并且送上来一份杀敌功劳簿。”
“功劳薄和兵部报上去的立功名单一致,并非你说的一千三百六十三人,而是兵部职方司的三十二人,就算连同斩首的四十二级,也不过区区不过百,您夸大了十倍。”
王越冷笑道:“一千多敌军的耳朵在哈密存着,张僴说谎!”
刑部尚书道:“是,一千多的耳朵在哈密存着,但这一千多耳朵并非出自鞑靼人的耳朵,对比就知这些耳朵是属于汉人的。”
“都察院弹劾你有杀良冒功之嫌。”
王越气笑了,“好手段!”
“哈密牺牲受伤的九百六十一人怎么说?他们实实在在的受伤牺牲了,这还能有假?”
白昂摇头道:“这做不得假,但这却证明了贺兰山一战,实则是一场大败,并非大捷。”
王越眯着眼,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你们真厉害,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哈密这么多将士都在看着,都参与了这场战争!这么多人证都在,你们问过他们?”
刑部尚书白昂摇摇头道:“不需要问,您在替他们谋利益,他们的证词不作数,不是吗?”
他说完后,便起身道:“皇上并非给老将军定罪,就是这其中有太多疑点,所以才让我刑部牵头,会同三法司好好问问老将军,核对好了,自然会还老将军清白。”
王越哼了一声,拂袖道:“刑部?三法司?这不都是你们的人?”
“老夫怎敢保证你们不会屈打成招?”
白昂一脸为难:“下官敢保证。”
王越道:“我不需要你保证,老夫不信任你们!”
“皇上要让我协助审查,可以,让锦衣卫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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