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武将勋爵第一人的英国公张懋,此时并不在家教孙子,陪着弘治皇帝去祭天了。
朱厚照来到张仑的书房,小家伙还在聚精会神的读着那拗口别扭的论语。
他已经气走了不知多少个夫子。
朱厚照笑呵呵的道:“小屁孩,今天哥教你个厉害的。”
张仑忙不迭认真恭敬的道:“太子哥,你说。”
朱厚照挺满意,张仑其实挺乖的,就是学习用力错了地方。
朱厚照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终于教会了张仑标点符号,虽然对方还不全理解,但朱厚照给他将论语上的断句标点全部画了出来。
这一次张仑读的就开始通顺了。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嗯,朱厚照满意的点点头,道:“很标准。”
“等你爷爷回来,让他给我送千八百两学费,知道吗?”
张仑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道:“嗯嗯,知道啦。”
朱厚照心满意足,看着张仑崇拜的小眼神,一时间有些飘飘欲仙的样子。
太庙那边的祭祀仪式已经结束,英国公张懋找到了新宁伯驸马都尉谭佑。
“谭夫子啊,你知道咱可就这么一个嫡长孙,这未来要继承咱英国公爵的。”
“他爹死的早,咱就指望这个孙子了,可不能就这么废了。”
“不去!”
谭佑很干脆,张家的这个孙子不知道气走多少夫子了,什么德行心里没点逼数吗?
让老夫去教你孙子?老夫还想多活两年呢。
张懋叹道:“晓得了,哎,你也有孙子,咱也有孙子,你说咱们一把年纪了,到后来不都是为了后人么?”
“这可咋整呢?”
听着张懋一把辛酸泪的言语,谭佑心软了,“那个,老张,要么老夫试试?”
张懋猛地回头,抓住谭佑的手,激动的道:“我就知道你老谭不是那样的人!你可是大儒,说话可不带撒谎的,不然我可要把你这名声传出去。”
谭佑面皮狠狠抽搐了一下。
被套路了,操也!
他被张懋拉着一个劲的朝张府而去,谭佑有种不祥的预感,怕心脏气出毛病。
造孽啊!
张懋你是真无耻,一把年纪了还演老夫,老夫瞎了狗眼,上了你的当!
张懋拉着新宁伯谭佑来到张仑的书房,对他最爱的小孙子张仑道:“快给你谭爷爷读一段论语,让你谭爷爷听听。”
张仑噢了一声,开口读论语,朗朗读书声不绝于耳‘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谭佑呆怔的看着张懋,惊愕的道:“这不挺好的?哪里有问题?”
张懋也呆了一下,不对啊,这小子以前不是这样断字的啊?
谭佑没说,张懋都没发现问题,现在猛地发现张仑好像会断字了,激动的走过去一把拎起张仑,像拎鸡崽一样问道:“你咋会断字的?”
张仑吓哭了,忙道:“太子哥教我的,他给我书上画了符号,爷爷你莫打我,你去打太子吧,他还说让你给他千八百两学费呢,你快去打太子吧,和我无关,爷爷你放开我啊!嗷呜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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