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来的时候,听到路上读书人们都在谈论,说今日朝堂上王越和兵部等人争起来了。”
朱厚照依旧随口和陈策聊着天,一边看着河水中的鱼漂,怎么鱼漂还没动?能钓上来鱼儿吗?
陈策表情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无奈的摇摇头,道:“王越这是在赌命啊!”
“注定会失败的局,为什么还要一头扑进去呢?”
“哎。”
陈策替王越感到同情,他又看了一眼朱厚照,然后望着水中的鱼漂在思考,怎么才能用朱厚照去保证王越活下去。
西北不能没有王越啊,这老头如果不死,以后你小子登基了,对你来说是一种福气。
“哼,装神弄鬼,云里雾里,自视甚高,你当真以为能看懂朝中风波诡谲?”
“半拉达的孩子,知晓什么朝政,王老将军如何就是必定会失败的局?”
不知何时,朱厚照和陈策旁边坐着一名胡须皆白的老头,看上去和寻常农家翁没啥区别,瞧那钓姿,是个老叟了。
“就如同钓鱼一样,你钓鱼都还没明白,漂目调的都不对,能钓上来鱼吗?”
陈策和朱厚照一惊,侧目看不远处的老头,两人一脸疑惑。
“这旁边啥时候有个老头?”
“不知道啊。”
朱厚照不悦的道:“喂,老头儿,我们在闲聊干你什么事啊?”
“我家小老弟说王越不行,那他就是不行!”
这话,可是将那老头气的不轻。
朱厚照伱这个混球,我什么时候说王越不行了?你别曲解我意思好不好?!
你可知道王越在大明读书人中地位多高?朝廷文官们或许不待见他,但那些读书人们可都很推崇王越。
这幸好没有别人,不然我不被他们喷死?
那老头哼了一声,道:“那你来说说,什么叫王越在赌命?你看懂什么了?”
朱厚照哑然,干咳两下,我不行,但小老弟行啊。
小老弟,上!
朱厚照气咻咻的看着陈策,道:“小老弟,你给他解释解释,这样的顽固老头,我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陈策:“……”
真有你的。
陈策看了对方一眼,想了一下,道:“今早朝廷发生的事,这个时辰外人就知道了。”
“谁传出来的?”
“我想传出来这些消息的人,大概率就是王越本人。”
那老头手中猛地用力,将鱼竿抬起,显然是上鱼了,只是听到陈策的话后,鱼竿悬浮半空,眼睁睁的看着鱼跑了。
“哈哈,可惜啊可惜,你这么精通钓鱼,还不是在吹牛皮,鱼没钓上来。”
朱厚照嘲讽他,只是这话听起来有点酸,为什么这老头一会儿就上鱼了,他们兄弟两待在这里半天也没钓到?
“老头,本公子不耻下问,你刚才说调漂目怎么弄?你回答我,我就把我的抄网给你用。”
朱厚照又对那老头说道。
老头仿佛没听到朱厚照的话,侧目问陈策道:“你怎么确定就是王越将消息传出去的?”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这老头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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