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太子爷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呐!
之前去东厂扮提督的时候,揍了太常寺的几名文官,都没说要赔钱。
为啥现在变得这么礼貌起来了?
刘瑾不敢多说,只能小心翼翼陪着朱厚照朝宫外走去。
通济渠旁边的槐花胡同颇有种曲径通幽的感觉,只是刘瑾才走进这处胡同,看着两侧破败的房子,便道:“爷,咱来这儿穷地方干啥?”
“平白弄脏了伱的衣衫。”
朱厚照道:“一会不要说我是皇太子,不然我阉了你!”
刘瑾:“……”
这个不需要你动手啊,老奴当初是自己下手的,不然都入不了宫。
“噢噢,好呢。”刘瑾谄媚的笑着。
这次朱厚照没有用脚踹,敲响了小院子的门扉。
时值傍晚,陈策正在中厅用膳,听到外面敲门声,好奇的走出来开了小院的门。
他惊愕的看着朱厚照,道:“你怎么又来了?”
这人谁啊?
这么嚣张?
刘瑾心里腹诽,好像很嫌弃我们家太子爷一样,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
朱厚照背着手,抬头望着天空,道:“我这个人最讲信誉,说了来赔偿你,说到做到。”
陈策噢了一声,接过刘瑾手中的二十文钱,又稍稍看了一眼朱厚照,不解的道:“你为什么说话总喜欢抬起头?”
“你脖子有病吗?”
没有!我已经说了我没病!
你难道不觉得我这样很有逼格?
本宫看焦芳、费宏他们都是这样说话的,看上去就一股子历经沧桑的样子,所以他才有样学样,怎么到你嘴里我就有病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啊。
陈策忽然想到这句诗,用在这个大明皇太子身上在合适不过了。
“本官有一事不明。”
朱厚照本想继续抬头望天说话的,但又怕陈策说他有病,所以低下了头。
他吸了吸鼻子,一股子香味飘来,不由让他眼神一亮,道:“你在吃晚饭吗?”
陈策点头道:“嗯。”
朱厚照问道:“味道如何?”
陈策道:“应该还行。”
他在农场里面收获了美食手艺,做的菜肴非常可口。
今日晚饭是一碟红烧鲤鱼和青菜豆腐。
朱厚照实在绷不住了,我是问你这个吗?大哥,你不邀请我一起吃?太没有礼貌了!
陈策想了想,问朱厚照道:“你要一起吃吗?”
朱厚照刚要开口,刘瑾呵呵冷笑道:“胡闹!我们家爷会吃这种垃圾?”
“我们家爷平常吃的可都是山珍海味,山珍海味你懂吗?见过吗?”
陈策摇头道:“没有见过。”
“朱公子是大贵之人,也是,不当吃农家饭菜。”
陈策来到中厅落座,安静斯文的就着米饭吃着鲤鱼。
朱厚照咽了咽口水,双目死死盯着餐桌上的菜肴,恨不得一把掐死刘瑾这个多嘴的混蛋!
“有个问题我要考一考你。”
朱厚照目不转睛的盯着餐桌上的鲤鱼,开口道。
陈策噢了一声,问道:“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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