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纯简现在的身份地位,他还需要扰乱秩序做这种下作的事么?他若真不想让伦文叙成婚,今日这婚梁储和伦文叙能办的下来?”
嘶!
湛若水倒吸凉气,听程师伯的意思,这人的身份地位不简单啊!
程敏政现在心里还有点不高兴,当初他招宁诚去礼部,他就是感觉自己被欺骗了!要是早知道宁诚闺女和陈策的婚事作罢,他能提拔宁诚进礼部?他哪里够资格连跳两级进入礼部?
陈策现在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湛若水和梁储一样,都以为自己是来捣乱婚礼的。
讲道理,这也不怪湛若水,就朱厚照和张家兄弟那副样子,是个人恐怕都以为是来捣乱的。
尽管陈策再三解释,但湛若水依旧将信将疑。
“好了元明,此事想来是有误会,你先去吧,我和纯简聊一会儿。”
湛若水噢了一声,有些尴尬,但还是拱手对陈策赔不是,道:“陈公子,是在下误会唐突了,方才的事在下实在不好意思。”
陈策摇头道:“没事。”
程敏政带着陈策缓缓地走在后院僻静的地方,他才关心的问陈策道:“你身体好点了吗?”
陈策叹口气,道:“没。”
程敏政哎了一声,又问陈策道:“真是梁储邀请你来的?还是你自己忘不掉这门婚事。”
陈策:“……”
“真是梁储邀请我来的,恐怕他也和你一样的心思,所以故意让我来断了念头……可我真没这份心思啊!”
程敏政笑了笑,道:“你也莫怪梁储,他这么做也恰恰代表了他不自信,因为他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只要你想,这场婚事随时会举办不下去。”
陈策嗯了一声,道:“我也没怪他。”
“你呢?”程敏政问道,“不打算娶妻了?”
陈策沉默了很久,才道:“再说吧。”
如果以前程敏政这么问,陈策肯定会毅然决然的摇头说不,但现在不同了。
他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娶吴淑娴,他怕娶了之后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死,留她孤独的活在世上,日后再想婚媾将难如登天。
他不是不知道吴娘子对自己的意思,他真的不想耽误吴娘子。
如果在后世,兴许吴娘子还能改嫁,但这是礼法严重的明朝啊,想再嫁谈何容易,孤寡一生又何其悲凉!
……
酒过三旬,伦文彻喝的有些醉了,找到张家兄弟,面红耳赤的道:“家兄是当朝状元,今日宴会之人定都是饱学之士。”
“你们是吗?”
张家兄弟打了一个酒嗝,仰天大笑,道:“废话!”
“谁还不是个饱学之士了?咋?”
朱厚照想拉着自己两个醉醺醺的舅舅,心道你们可别吹牛逼了,就你们还饱学之士?
伦文彻大笑道:“好!”
“那在下就献丑,请教阁下对联,如何?”
张鹤龄哈哈一笑,道:“那你可真献丑了!不过,张某不和丑逼对对联。”
朱厚照:“……”
吴娘子:“……”
伦文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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