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瓶埋怨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边的姐妹们,若不嫁人就算了,真要嫁人也是非富即贵。”
“而且我又不是媒婆,怎么就沦落到给阿猫阿狗介绍姑娘的地步了啊?”
姜母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也没打算让你介绍,我这不是显摆显摆么?”
“当年被他娘欺压了那么久,心里这口气还没发泄呢。”
姜瓶哦了一声,道:“这样啊,那你赶明给他约出来,我让焦郎一起过去,让焦郎揶揄他两句。”
“焦郎口才极好的。”
听到这里,姜母嘴角咧了起来,笑道:“那好,你抽空将这些事告诉焦公子,他比较忙,凡事你顺着他点,啥时候他有时间了你和娘说,娘再去约那个小子,到时候咱们好好挖苦挖苦他。”
姜瓶无奈,自己母亲啥都好,就是有点小肚鸡肠,老一辈恩怨都多少年了啊,人家父母都死了,还要挖苦人家做什么?
……
陈策坐在通济渠旁边独钓寒江雪。
西南钱钺那边还没来消息,不过应该快了,这个冬天钱钺应该会被米鲁土司按在地上摩擦。
西南土司一直实施以夷制夷的办法,可历史证明这政策不管用,终究还是需要改土归流。
土司的问题根源其实说来也简单,朝廷对土司一直安抚为主,可无论什么地方,人多了,就成了江湖,成江湖了,就有利益纠纷。
朝廷治理土司是用土人治理的,安抚赏赐的物品也全都落在大土司大头领手中,再由他们分发好处给土人。
那么西南地方土人感激的是谁?当然不会是大明朝廷,他们感激的依旧是他们头领。
可剥削他们的却并不是明朝,而正是他们的头领。
这群西南土人也没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对世界的认知很少,大头领大土司说什么就是什么。
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明政府对他们的安抚赏赐,大头都被大土司大头领索取,土人依旧贫困。
而土司们也知道,只要乱起来,朝廷就要安抚赏赐,如此反复,西南的问题永远都是恶性循环。
这个问题根源朝廷没人发现,因为朝廷从未真正重视过西南,他们也一直没将西南当成真正的威胁。
现在不管是派兵过去镇压,还是赏赐过去安抚,其实这些年朝廷一直在做无用功,可偏偏朝廷的人还说土人难管。
实际他们根本就没切实的抓住矛盾的根源,没真的用心放在西南治理上。
等宗室俸禄的问题解决后,西南也要着重解决,不然随着时间堆积,西南矛盾彻底爆发后,会越来越难治理。
陈策托腮在思考,直到旁边响起了一阵声音。
“又在想什么歪点子呢?鱼钩动了都没发现?”
弘治皇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陈策旁边,陈策都没注意。
他抬头看了一眼弘治皇帝,下意识的道:“我又犯什么事了?”
弘治皇帝淡淡的道:“没。”
陈策道:“那你来做什么?”
弘治皇帝胸口起伏,这叫什么话?
“我高兴去哪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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