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盯着陈伯炘,问道:“你若要去顺天府打官司,现在最好准备准备。”
“不过真若打了官司,可就不是倾家荡产就能赔的了。”
“你若不去顺天府打官司,那我就派人和你去杭州,你将家族所有产业转入我的名下,包括你们所有的资产,房屋,金银首饰。”
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陈伯炘浑身一颤,抖若筛糠的道:“你便真要如此绝情吗策儿?”
“不要叫我策儿!”
陈策厉声道:“给我将他们拉出去!”
“看住他们,三天!我只给他们三天思考时间,过了三天直接去衙门报案!”
几名内厂番子将陈伯炘父子蛮横的给拉了出去。
陈策盯着宁诚和宁知君看了一眼,淡漠的问道:“两位还有事吗?”
宁诚目光有些复杂,他印象中陈策一直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可当他发起狠来,气势竟会如此强大,刚才宁诚都被压住了,一时间竟大气都不敢喘。
他从未见过如此绝情狠厉的陈策,从未见过陈策这么一面!
原来以前陈策不是不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很多事陈策不愿和别人一般见识,他的思想层次早已和宁诚不在一个层面上了。
但也别以为陈策就没任何底线,真要超越了他的底线,他真要下起手来,一定会让对方浑身碎骨,万劫不复!
宁知君也被刚才陈策的变脸给吓住了,呆呆的愣在原地,竟一句话不敢多说。
宁诚这才反应过来,苦笑道:“没事了,你的家事你自己处理,老夫自然不会插手了。”
陈策嗯了一声,这才平静的道:“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转身,背着手,朝中厅走去,留下一抹孤寂的背影。
陈伯炘父子如丧考妣的走在正阳大街上,一时间如丧家之犬,失了魂魄一样,雪花飞舞,人群拥挤,可他们却面无血色,陈伯炘只感觉心跳的厉害,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回邸舍这一段路不远,他却一直踉跄着,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陈正业还乐观点,最起码还有功名傍身,他对陈伯炘道:“爹,不要报官,我,我还有功名,我们……我们还能从头再来的。”
陈伯炘呵呵笑了,重头再来?陈策分明要赶尽杀绝,此番回杭州,他不把我们血肉骨髓都给吸食干净,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换一句话说,这次回杭州府后,他们将和乞丐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将会一无所有!
这次回杭州,也是冬天,一如……当初那个冬天,他们无情的将陈策驱赶走了一样。
唯一不同的,他们给了陈策二两银子。
可是陈伯炘想不明白,他真想不通,陈策已经快死了啊,他为何能在顺天拥有这么大的势力?
他居然能让一介礼部郎中闭口不言,不敢插手此事,甚至不敢多说一句话。
他究竟凭什么啊!
他背后究竟还有拥有多么庞大的力量啊!
他究竟如何做到的啊!他明明快死了,一个将死之人,为何能做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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