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和其子得知吴娘子在京师赚了大笔钱,于是来京找吴娘子,打算从乐工袁璘手中带走吴娘子。
袁璘不肯,聂氏和其子向刑部状告袁璘,刑部郎中和员外郎认为袁璘有逼良为娼之嫌,动刑将袁璘活活打死,这里面自然没走正常的法律程序。
吴娘子憎恨生母聂氏,于是去找了东厂宦官杨鹏的侄儿杨鸣鸟,这是当初她献唱的权贵恩客之一,祈求他让东厂介入此事。
杨鸣鸟找到自己叔叔,东厂千户杨鹏,让杨鹏替吴娘子翻案。
中间过程曲折,不多做表,最后的结果就是,东厂赢了,负责审案的刑部郎中和员外郎因为动用私刑殴打他人致死被判削官为民。
吴娘子最终并未判给聂氏,聂氏也因诬告乐工袁璘被判杖刑。
一切看似到这里就结束了,不过吴娘子却忽然消失在茫茫人海。
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就该还杨鸣鸟情分的时候了,她不愿将自己献出去,于是就玩了一手灯下黑,在顺天府住下,深居简出,很少抛头露面。
杨鸣鸟找了一段时间没找到吴娘子,最后也就放弃了。
银瓶儿眯着眼,呆坐在化妆镜前,呢喃道:“原来当初还有这么曲折的事,难怪仓儿姐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一样。”
“陈策啊陈策,我已低三下四委曲求全了,你却不识好歹。”
“你背后有锦衣卫,你清高,你了不起,威风八面。”
“如果东厂出面呢?你还能一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样子吗?”
“我得不到你,行,那就毁了你吧。”
银瓶儿装扮好后,踏着皎洁的月色去了一趟东缉事厂。
打听到了杨鹏侄儿杨鸣鸟的住处后,银瓶儿再次辗转反侧找到了杨府。
杨鸣鸟端坐在中厅,看着来人,不由蹙眉道:“姑娘千方百计打听在下住处,说有事相告。”
“什么事?”
杨鸣鸟审视着眼前这名小娘子,端着茶盏,随口询问。
银瓶儿淡淡开口道:“我知晓满仓儿在哪。”
杨鸣鸟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这两年多时间,他似乎已经淡忘了这个名字。
这个贱人当初将自己耍的团团转,当记忆再次涌入脑海,让他嘴角不停抽搐。
他不是没找过自己叔叔动用东厂的力量去找过满仓儿,只是找了一个月后杳无音讯,东厂也不可能花时间去帮他这个外人办事,最后他索性就不找了。
“那小贱人……在哪儿?”
杨鸣鸟声音都变了,有些发颤,眼神怨毒。
银瓶儿想了想,开口道:“我可以说,但只求一件事,不要伤害我男人。”
“你男人?”杨鸣鸟盯着她。
银瓶儿叹道:“是的,他本是我男人,但却被满仓儿勾搭的魂不守舍,现在对我爱答不理……”
杨鸣鸟双手在袖笼内紧握!
那小贱人当初骗自己说,只要我帮她度过危厄,便会嫁给自己,可笑他被对方耍的团团转,现在这小贱人居然勾搭上了别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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