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噢了一声。
“我方才多有唐突。”
陈策点点头,然后道:“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们走了。”
陈策带着吴娘子离开小行街,只留下银瓶儿站在原地发呆,好像……好像还是打眼了,会不会,得罪人了啊?
她这行当,最怕得罪人,尤其听王老爷说,他还是唐寅的老师,这身份该多么尊贵啊?
他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吃不上这碗饭。
想到这里,银瓶儿娇躯微微颤了颤。
……
回到槐花胡同已是戌时三刻,吴娘子将属于陈策的菜肴放在陈策的厨房,她自己也回到院落。
今日她很高兴,莫名的高兴,好久没这么开心过。
陈策点燃了中厅的灯火,然后去房间内拿了钱财,朱厚照留给自己一千八百多两,自己的书铺收入存了也不过十余两白银。
他抱着装满钱财的小盒子走了出去,外面人多,钱也没露白,倒也不怕。
来到顺天府一处邸舍见到刘拱后,陈策将小盒子递给他。
西北去年的军费捉襟见肘,老爷子已经一年时间没给这一批谍子发俸钱,一群人过的和苦哈哈一样。
来的时候六个人,现在只剩下刘拱一个,见到陈策到来,刘拱便道:“大人,都完成了。”
陈策摇头道:“不要叫我大人了,我并非朝廷官吏。”
啊?
刘拱惊愕的看着陈策,王老将军居然让一名非官非吏的人领导我们?
他自然不会怀疑什么,只是有些惊讶罢了。既然有了老将军的狼头令,以后这批谍子的主人就是陈策。
“那以后我唤您少主吧。”
陈策倒也不在乎对方怎么称呼自己,他将小盒子打开,道:“这里有一千八百多两,你想办法先给西北的兄弟分了过生活,余下欠着的等些日子吧。”
刘拱点头:“好。”
“少主,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策问刘拱道:“死的那批人,有家眷吗?”
刘拱摇头:“我们都无亲无故,也不敢娶亲生子。”
有些情况陈策还要具体了解清楚,他道:“谍子现在都在什么地方?”
刘拱道:“一部分在吐鲁番,一部分在鞑靼。”
陈策有些惊愕:“他们……不是汉人?”
刘拱摇头道:“都是,明廷和吐鲁番鞑靼都在偷偷做私下贸易,他们扮着商队进去的,在那儿待不了多久。”
陈策思忖了一会儿,对刘拱道:“你寻个机会让他们都抽离出来,先让他们在关西七卫找个安定的活掩人耳目,后面做什么我再安排。”
“做完一切后,你再来京师槐花胡同找我。”
刘拱抱拳道:“是,少主!”
陈策拍了拍他肩膀,想说些什么,最后也没开口,只是道:“去吧,路上小心点。”
交代完一切,陈策也背着手折返回槐花胡同,一千八百多两白银就这么没了,本来一个小富翁,现在又变成苦哈哈了。
连报社的启动资金都没了。
可这一批谍子也不能身上一分钱都没,他们始终要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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