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在暹罗境内,对方随时有可能出动战机,带着俘虏如何发挥他们机甲的机动性,那是自寻死路。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身为这支机甲部队的最高长官,早就有这种觉悟。
“明白了。”
郝谷雨点了点头,蜘蛛机甲的扩音喇叭传出声音:“抱歉了几位,我听不懂暹罗话,所以现在我们还是在交战状态。”
声音传开,不等那些投降的暹罗士兵反应,12.7毫米的重机枪扫过,撕裂他们的身体。
而在战场看不到的地方,死亡的士兵魂魄离体,被吸纳进了蜘蛛机甲伪装成国旗的万魂幡里,成为阴魂的壮大养分。
作出不留俘虏的决定后,第一机甲作战旅杀疯了。
所有在视野内行进的装甲载具和士兵都成了他们攻击的目标,杀的可谓是血流成河。
暹罗士兵也疯了,见到投降都不被接受,他们疯狂的开始朝远离蜘蛛机甲的方向逃窜。
那些步行的士兵们,开始拼命抢夺能活动的载具。
步兵战车里挤成沙丁鱼罐头坐不下,他们就爬到装甲车和坦克的车顶上。
后来者为了抢夺位置,会伸手将上面的战友扒拉下来,自己爬上去。
车顶上的士兵自然不肯,双方从动手到动枪,毫不顾忌战友情谊。
暹罗军队内部的败坏军纪,让这支部队在濒临绝境时,想到的不是拼死一战,而是如何乞活一命,哪怕让其他战友给自己垫背。
整個逃亡的场面混乱而无序,那些还能活动的坦克和装甲车上爬满了士兵,人挤人,人堆人,比阿三哥的火车挂票都还要夸张。
郝谷雨冲杀在最前面,背负式203毫米主炮瞄准前方五公里外一辆跑路的坦克,一发高爆弹钻出炮口,炮弹落在了坦克不远处。
虽说没有直接命中,但是203毫米威力巨大的炮弹,却将坦克直接掀翻在地。
挂在坦克上面的士兵,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被冲击波震碎内脏,天女散花般躺倒在坦克附近,已经不会动弹了。
蜘蛛机甲前进着,两门30毫米机甲瞄准1.2公里处,哪里有另外一辆M1A2主战坦克,随着电机传动,一发发粗大的机炮横扫过去。
那些挂在坦克上的士兵们都来不及跳车,就充当了这辆M1A2主战坦克的步兵反应装甲,被机炮打的肢体乱飞,有的拦腰断成两截,血淋淋的内脏肠子挂在坦克上,将坦克的涂装改变成血红色。
这辆坦克最终也没有逃跑成功,一连串30毫米机炮以大射角灌入顶盖,坦克里先是有黑烟冒出,然后火光窜起,内部的弹药被殉爆,炮塔被高高炸飞,滚滚浓烟大火蹿升十几米高。
郝谷雨一路前进一路开火,蜘蛛机甲储备的数万发弹药,保证了他持久的火力输出,就像是永不停歇的陆战堡垒。
沿途的暹罗军队被他杀的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咦,那辆装甲车,难道是装甲指挥车,里面是军官吗?”
突然,郝谷雨发现远处一辆逃跑的,外形有些不一样的装甲车。
逃跑本身不算什么,这片战场上暹罗军队都在跑。
可是这辆装甲车旁边,还有好些坦克和装甲车伴随,将其保护在中心。
发现惊喜的郝谷雨向旅长汇报情况后,果断驾驶着自己的机甲冲了过去。
“怪物,这是什么怪物!”
与此同时,被郝谷雨盯上的装甲指挥车上,巴颂看着大溃败的战场,眼睛都看直了,嘴里一直在喃喃自语。
他此前还幻想着灭掉钢铁营,成就自己的赫赫威名。
结果刚刚下到平原,钢铁营的身影还没看到,反而看到了一架架十几米高,扛着203毫米主炮,浑身都是火力点,简直就像是火力刺猬的金属蜘蛛怪物。
现在威名没有,恰恰相反,恐怕他会被钉在暹罗历史的耻辱柱上。
指挥两支装甲部队损失惨重,其中一个还是暹罗的陆军王牌第1重装甲师,这样的损失,自二战之后暹罗就没有打过这么悲催的战争。
“后方的增援呢,我们需要空中支援。”
在另外一边,杜尼莫声嘶力竭的大吼,看着自己引以为豪的装甲部队被人打成废铁,心疼的几乎都在滴血。
战前他怎么都想不到,敌人会使用前所未见的金属蜘蛛怪物,装甲洪流在其面前一碰就碎。
副官参谋额头冒汗,连声道:“师长,刚刚接到后方指挥部汇报,我们几座军用机场遭到钢铁营战士有预谋的袭击,造成机场的混乱,空中支援只有几架战机,其他战机短时间内难以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