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是被我派出去的,这些绢帛是我挣来的。”
苏泽向妹妹解释了一下,又看到苏玉瑶身上的麻布衣服说道:
“玉瑶,明日里找几位手工好的街坊,用绢帛给府里做上几身衣服。”
苏玉瑶连忙说道:“咱们建阳里哪有人会用绢帛做衣服啊!阿兄这不是糟蹋绢帛吗?”
“那谁能做衣服?”
苏玉瑶摇头说道:“洛阳最好的裁缝都在衣冠里那些大宅里呢。”
苏玉瑶眼珠子一转说道:“阿兄,我见那陈留公主那位阿姊对你可是很关注,那日送绢帛的时候,眼睛都落在阿兄身上,若是阿兄真的要做锦衣,要不要去求那位阿姊,从公主府上聘几名有手艺的裁缝?”
“想什么呢!”
苏玉瑶吐了一下舌头说道:“也对,我家阿兄日后是要做官的!公主的贴身侍女,也都要跟着公主陪嫁的。”
其实在建阳里的街坊看来,能求娶那些高门府上的侍女也是不错的选择了。
苏玉瑶却将给苏泽做锦衣的事情放在了心上,这几日苏泽不停的往家里拉绢帛,让苏家的经济立刻宽裕了起来,俗话说人靠衣装,苏玉瑶也想要给苏泽置办一身行头。
听亚父说,若是能选入清河王府,都要穿白衣锦袍,以阿兄的本事肯定能选上,是不是要先开始做锦袍了?
苏泽并不知道妹妹的想法,他准备明日前往龙华寺赴约,参加刘贵组织的聚会。
与此同时,龙华寺内的挂单僧舍中,几名僧人正在密会。
昨天坐在中央的法愿和尚已经前往元乂府上,如今在洛阳的大乘教的信徒中,法宗在金瓶刺驾后被元乂灭口,法愿又被元乂幽禁,法字辈的都已经不在了,为首的是惠字辈的惠晖和尚。
惠晖和尚说道:“法愿师兄传回话来,元乂这狗贼愿意帮忙,推荐王惠参加清河王的入幕选锋,但是这次参加入幕选锋的足足有几百人,那王惠如果不能入围最后,根本没有接近清河王的机会。”
“那王惠实力如何?”
另一名僧人说道:“王惠的步射和骑射都很精湛,但是田猎就。。。”
惠晖和尚说道:“这也正常,王惠家世代羽林,弓马骑射都是有家传的,但是田猎他这样的底层军士就没机会练习了。”
在场的僧人都叹息,他们这些加入大乘教的,也都是比较底层的僧人。
胡太后崇佛,北魏历代皇帝大部分也都崇佛,高官贵族中也崇佛的也很多。
一些僧人得到朝廷礼遇,入则为权贵的座上宾客,出则有善男信女相随,甚至比朝廷重臣都显赫。
但是普通的穷僧人往往连饭都吃不饱,还要在寺院的僧田中没日没夜的劳作,被民间称之为僧奴。
这些潜入洛阳的大乘教信徒,绝大多数都是河东和北地的底层僧人。
惠晖和尚说道:“骑射寒门还有苦练的机会,田猎非高门子弟根本接触不到,想要把王惠送到清河王面前,我们要帮帮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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