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
青庐外是一阵阵欢呼声,接着苏泽就听到了忙碌的脚步声。
在绿珠的指挥下,陈留公主的侍女仆役们搬来了毛毯,迅速将青庐给盖得严严实实。
距离青庐比较近的宾客也离席,乐舞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原来还有一步啊!
苏泽恍然大悟,这是女方要准备的仪式,所以苏泽并不知道,看来制定青庐婚礼的人,也想到了洞房隔音问题啊!
看着坐在软塌上的陈留公主,苏泽再也忍耐不住,他一下子扑上去说道:
“殿下,就由臣下好好伺候您吧!”
“哪有伱这么犯上的臣下啊!”
知道这女人是在演戏,苏泽也来了情趣,他没有脱下陈留公主身上的宫装,而是一口堵住对方的嘴,一直到陈留公主双眼迷离,苏泽这才说道:
“殿下,臣要效力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陈留公主忍着巨大的疲惫醒来,她才发现昨天的宫装都没有脱去,自己满身黏腻的躺在苏泽怀里昏死了过去。
一想到这里,就算是陈留公主以前和苏泽**多次,也经常主动勾引对方,此时也双霞微红。
从苏泽怀里挣脱出来,喊来绿珠给自己洗漱,等梳洗完毕,陈留公主才喊醒了苏泽,今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
苏泽新婚燕尔,关中的叛军们也识趣的没有来捣乱。
主要还是反间计起了效果。
败退回泾州的胡琛,听到了自己的旧部宿勤明达投靠了莫折天生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本身就缺乏人手的胡琛自然是大怒。
胡琛痛恨宿勤明达的背叛,竟然投靠了莫折天生,而更糟糕的是,泾州一部分羌人也看到了莫折天生重用宿勤明达,开始向秦州逃亡。
人在事业上升期的时候,往往会显得宽宏大度,因为手里的资源多牌多。
所以看一个人的品格,往往要看他在逆境的时候,是否还能和顺境中一样。
胡琛就是如此。
泾州人口比秦州多,泾河流域也要比陇上的秦州富饶。
本来自己击败了华州的北海王部,胡琛觉得自己比莫折天生更厉害,那时候胡琛不在意一个宿勤明达,更不在意这点羌人军队。
但是现在败退回泾州,这些就成了胡琛心中的一根刺。
首先胡琛严惩了几个准备逃往秦州的羌人部族,将领头逃跑的全部诛杀,又把这些羌人编到了先锋营。
这种叛军中,前锋就和送死的驱口没什么区别,都是用人命来打乱敌人阵型,消耗敌人武器弓箭的。
胡琛这么做之后,泾州的羌人开始更大规模的逃亡,他更是认定是秦州的莫折天生在背后使坏,偷偷招募泾州的羌人。
其实打仗这个东西,有时候是即时战略游戏,有时候又是回合制游戏。
就比如北海王先胜后败,就是占据先机后没能守住优势,被人抓到破绽一举击溃。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进攻还和防御的成本差异导致的。
在雍城的莫折天生,将战线推进到了武功县,就打不下去了。
战线拉长,补给线就变长,退守在渭水以南的柳楷军队,不断滋扰莫折天生原本就脆弱的后勤。
而进攻到武功,这里是关中士族的大本营,当地豪族纷纷组织义军反抗,莫折天生的作战压力截然不同。
在秦州的时候,官军不得人心,秦州部族也都响应了莫折天生叛乱,所以他是打到哪里,哪里就开城投降,还有人送上补给。
而从打入了雍州之后,莫折天生的军队就陷入到了战争海洋中,武功的士族敌视他们,滋扰他们的军队,沿途的村庄要么坚壁清野,要么就是誓死防守,而占领的城市村落又要派遣军队防守,兵力就捉襟见肘了。
从四月份以后,萧宝夤竟然转守为攻,柳楷在渭水南岸发动了几次有效的袭击,对莫折天生的秦州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这时候,莫折天生自然也瞄上了泾州。
原本觉得泾州不如雍州富庶,胡琛也和自己一起打了真王的口号,所以莫折天生也懒得吞并泾州。
但是现在兵力紧张,往西往北都是苏泽的地盘,环顾四周,吃了败仗的胡琛,就成了软柿子。
而胡琛苛责境内的羌人,也给了莫折天生出兵干涉的借口。
但是现在莫折天生大军正在和萧宝夤的军队作战,所以莫折天生只是下令,让后方将领占些小便宜,占领一些交界地的地盘,主动收拢一些羌人部族就行了。
只是摩擦一起,就不是莫折天生能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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