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可曾挖到大墓了?”陈序开口询问了句。
“哪里有那么容易。”张谌摇了摇头,然后对着陈序道:“你看这凝固的岩浆,未免有些太显眼,可有办法消泯掉?”
还好如今是黑夜,若是在白日,只怕麻烦大了,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此地有问题。
陈序摇了摇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希望咱们动作足够快,不等那些人找来,咱们就踏入大墓内,取走了其中的造化。”
张谌看着那凝固冷却的岩浆,看了一会后也没有想出遮掩的办法,而是再次返回地下坑洞内,就见钟象此时正漂浮在水中,静静的犹如一具尸体一样,没有丝毫的表情,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好像是被人给糟蹋了一样。
张谌没有理会钟象,而是落在了钟象的对面,还不等其开口,钟象已经先从水面上挣扎着翻身,怒视着张谌,向张谌扑了过来:“竖子,我和你拼了。”
张谌直接动用冰冻术,将钟象给冰封在寒冰中,只留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他觉得自己之前用定身符去定住钟象有些浪费,直接用冰封多简单。
“小子,我在考虑是不是尿你一嘴,毕竟你这厮的嘴太硬了。”张谌站在寒冰上,钟象唯有脑袋露出来,满脸倔强的看着他。
听闻张谌的话,钟象抬起头就看到了张谌的裤裆,只见对方摇动胯骨似乎对自己的脑袋瞄准。
“你敢!”
钟象顿时慌了神,他可是知道,眼前贱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张谌淡淡一笑:“你既然敢质疑我,那我就尿给你看。”
一边说着张谌去扯腰带,口中淡定的吹着口哨。
“你住手!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又何必这么粗俗。”钟象顿时慌了神,连忙制止住张谌的动作。
张谌看了钟象一眼,慢条斯理的将裤腰带系上,然后坐在寒冰上,对着钟象的脑门弹了一个脑瓜崩:“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钟象闻言也不争辩,免得刺激了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只是眼角又开始默默流泪了。
张谌每日里修炼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毕竟人的精气神有限,可供转化法力的数量有限,他此时要恢复一番精气神,倒是不介意和钟象扯淡,试探一番钟象的底细:“话说你昔年从哪里获得的麒麟之心?那座大墓内当真埋葬着一只麒麟吗?”
张谌想要去那座大墓看看,是否有什么技能遗留下来。
钟象冷冷的看着他,面色冷峻的流着眼泪,紧闭牙齿一言不发。
“你要是不说话,我可就要撒尿了。”张谌又开始威胁道。
“你这不是说的废话,既然有麒麟之心,当然就有一整具麒麟的尸体。”钟象没好气的讥讽道。
“你这口气是什么态度?难道当真我不敢尿吗?”张谌见钟象这厮不好好说话,就要立即发飙,又要站起身解裤子。
“你……你……我好好说话,我好好说话,你莫要发飙了。”钟象眼泪流得更多了,声音中充满了委屈。
自己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就连发泄情绪的资格都没有吗?
“你瞅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差点被你给砍死,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看你的样子,差点以为你是受害者呢。”张谌又给钟象弹了个脑瓜崩。
“你这贱……人,你说得话好没道理,我可是贵族,你丢失的只是一条命罢了,我丢失的可是贵族荣耀、贵族尊严,我愧对钟家的列祖列宗啊。”钟象声音中满是悲切,带着哭腔。
张谌闻言一阵无语,这狗东西的思想实在是太歪了!什么叫我丢掉的只是性命?
最关键的是对方都哭了,好像是受到了多大委屈,说得有多天经地义一样,就好像真的完完全全就是自己的错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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