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河并不知道邹东在想什么。
实际上,陆严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会早早地就认为自己不适合做偶像?这个问题,他也没有深思过。但是,陆严河并不后悔这个决定。他既然对舞台没有太多的兴奋感,也不像在镜头前面那样感到自在,常常有一种“如有神助”的感觉,那就说明他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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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孜圆桥,已经是晚上两点。
陆严河简单洗洗就上床睡觉了。
他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十点才懵懵然醒来。
以前他的作息很规律,拍戏这段时间却完全被打乱。
等他从房间里出来,李治百已经背上了包,看着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哟,你醒了。”
陆严河嗯了一声,两个眼睛惺忪如云游天外,他看着李治百的样子,问:“你要出去?”
“约了舞团排练。”李治百说,“你今天不用拍戏?”
“昨天拍到凌晨两点,今天给我放了个假,上午不用去。”
“啧啧,对你还挺好啊。”李治百说。
“你怎么去排练?《白玉谣》不是要播了吗?不用跑宣传?”
“昨天跑了一天,今天难得有空。”
“难得有空,你竟然不休息,还主动约排练,你这是……”陆严河都吓得一激灵,精神了,两只眼睛明晃晃地写着“你是被什么东西给夺舍了?”。
李治百:“……”
“《偶像时代》这个节目卷得要死,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拿出去的舞台比马致远那家伙差?我丢不起这个脸。”
陆严河忍不住想笑。
这样一说,又释然了。
李治百这个人,一怕累,二怕丢人,生生相克,累惨了管你丢人不丢人,躺着再说,但真丢人的时候,又会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努力一番。
李治百问:“你考虑过去《偶像时代》玩玩吗?”
“没时间准备舞台,再者,我对自己上舞台没有那么向往,让我去唱首歌还行,可光唱歌也不符合《偶像时代》的调性。”
李治百:“你别忘了答应给我写的歌。”
“已经写好了。”陆严河说。
“什么?”李治百动作一顿,露出惊讶之色。
陆严河说:“给你和颜良的歌都写好了,等我找人录出小样再给你们。”
李治百发出一连声的“擦擦擦擦——”,难以置信,“你什么时候写的?”
“这段时间在剧组等戏的时候写的咯。”陆严河笑了笑,“一直说要写,一直没写出来,弄了很久才弄出来。”
“快拿出来给我们听听。”
“说了还要找人做小样。”
“做什么小样啊,直接给我们看看谱子就行了。”李治百说,“我们又不是看不懂谱子。”
陆严河摆摆手,“你急什么啊,赶紧排练去吧,我现在人都没醒过来。”
李治百斜了他一眼,俨然急不可耐,想要马上看到,但终于还是忍住了,“行,那你弄快点啊,我要狠狠地打马致远的脸。”
陆严河说了一声“知道了”,紧跟着就打了个哈欠。
李治百走了。
陆严河洗脸刷牙过后,回到房间,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找到这段时间弄出来的两首歌。
他其实也不是要花这么久的时间把歌写出来,而是要找到适合他们两个人做舞台表演的歌,还挺纠结。
最后,陆严河给李治百找了一首叫《神魂颠倒》的歌,歌手叫邓典,不太出名,但当时陆严河上高中的时候,因为一档音乐综艺节目,这首歌在学校里还挺流行的,学校广播站播了很多次。
陆严河觉得这首歌适合李治百那种“拽”的气质。这首歌本身电子感和节奏感又很强,适合李治百去做一个舞台的改编。
而陆严河给颜良找的歌,则要被更多人所知、在大众层面更火,张杰的《年轻的战场》。这首歌,在陆严河没有穿越之前的那个时空,属于“高考战歌”。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正好给颜良去打磨一个舞台,在六月高考前的那一期节目播出。
曲子都是OK的,就是歌词……陆严河只记得一些字段,很多地方都要自己编,填补进去。
他把两首歌的歌词又认真地过了一遍,找了陈思琦:还有兴趣帮我做编曲吗?
陈思琦:?你又要唱歌了?
陈思琦:你花活儿挺多啊。
陆严河哭笑不得,说:我不唱,给李治百和颜良写的。
陈思琦:我说呢,我还以为你又要重回歌手之路了。
陆严河想了想,说:偶尔唱一唱还行,专业路线不走了。
陈思琦:行,发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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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陆严河如果想要找的话,也不是找不到专业的编曲人员,不过,大概就是因为那首《记·念》,陆严河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也许一首歌后面会有很多很多个编曲的版本,但第一个编曲版本都要是陈思琦的版本。
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就这么从陆严河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陆严河没有跟陈思琦说,他也不知道之后自己还会弄几首歌出来,但如果还有的话,第一次的编曲都交给陈思琦好了。
他这么想着,还下意识地翘起嘴角笑了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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