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命火灼烧滚烫,这木麂鬼也是发出了阵阵尖叫。
眼见就要将双手拔出,但是这长腿女子点着火的阳神也是悍然出手,用双手握住了这木麂鬼的手臂。
肩头的命火顺着双手而下,好似两条白龙裹住了这木麂鬼的双手。
还顺带着朝它的身上烧去。
木麂鬼的尖叫愈甚。
长腿女子这才缓缓转身看着眼前这被自己阳神命火灼烧的木麂鬼,眼神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她完好无损的右手往左手一扶,猛地往上一托。
原本脱臼的左手就被安回去了。
“公子,你咋知道嘞!”小草看着局面瞬间翻转,兴奋的在柳白脑海里边喊道。
怎知道?
因为柳白刚只是粗略的看了几眼,就看出了这长腿女子绝对是一资深的赶山人。
而非是来这赤狐山脉当中撞运气,想着寻找黑木之坟的那种人。
像她们这种赶山人,惯用的招式就是示敌以弱,以自身为饵,等着这狡猾邪祟放松警惕之后,再来个一击必杀。
看这情形,眼前这长腿女子更是将这招用的出神入化了。
毕竟这招要是一个用不好,就得用命交学费。
眼见着擒下这木麂鬼之后,她也没留手,摘下腰间的一柄老旧短刀,在这阳神的双手上边一抹,短刀就燃起了这纯白命火。
她反手一刀就要将这木麂鬼的头颅割下,可殊不知就在这时,她背后的那棵林木里边,竟然再度走出了一个……木麂鬼。
这鬼铸身的邪祟,竟然有两个!
这木麂鬼只一出现,就霍然冲出,欲要一击将这赶山人击杀。
她自是也察觉了,可到底还是晚了。
离着本就极近,她又将自身注意力全身心的放在了眼前的这木麂鬼上边。
就想要反抗,也都无济于事了。
就当她下意识的以为,只能等死的时候,却忽地感觉又是一道命火热浪从山林里边袭来。
耳边响起的是“嗤”地一道声响。
背后偷袭的那木麂鬼惨叫一声,只得连忙往后撤了几步,退入了这林木树干当中。
有人相助!
长腿女子发觉这一点之后,也没多说,而是顺手一刀就将眼前的这鬼铸身的邪祟头颅剁下。
邪祟当即化作一堆阴珠散落在地面。
这女子也没急着去捡,而是匆忙回头,阳神未动,一前一后警惕着四周。
以防那木麂鬼再度偷袭。
“不知哪位兄弟出手,颜某在此谢过救命之恩了。”女子看着柳白先前出手的位置沉声说道。
既已动了手,柳白也就没再藏了,而是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同时也收敛了《覆灶》的效果,暴露出了阳神走阴人的气息。
这时候,显露气息反倒能少些事情。
颜青见着走出来的竟是一名少年,而且这少年也是阳神走阴人,多少有些惊诧。
“放心,那木麂鬼已经跑了。”
柳白是见着它跑的,但也没追,没必要。
颜青虽是没看见,但也能猜到,这林子里边的邪祟最是狡猾不过了。
之前它们二打一的时候会留在这周旋,但是现在轮到它一打二了,还都是俩阳神走阴人。
这木麂鬼自是不可能留在这的。
颜青见着柳白过来,也是松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阳神,又朝柳白拱了拱手。
“在下琉州颜青,多谢这位小兄弟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罢了,颜姐不必放在心上。”
柳白说话间,这颜青就已经从这落叶堆里将所有的阴珠都捡了起来,然后双手递过。
“这点心意,还请小兄弟收下。”
规矩自是要讲的,救命之恩,别说这点阴珠,就按献出全身家当也是应该。
“一人一半吧。”柳白没要太多,可不要的话也是麻烦,还得废很多口舌,见着这颜青还想说话。
“我们家族的规矩就这样,救人可以,收钱只能一半,颜姐也别让我为难。”
“这……谢过小兄弟了。”
颜青将手上的阴珠一分为二,递了一份给柳白,她心中也是愈发感激。
救了自己小命也就罢了,收的阴珠还只要这么点。
柳白随意瞥了眼,还是有好几枚血珠子的,也难怪那么多走阴人选择在这山林里讨生活了。
“这赤狐山脉里边,还这么多邪祟的吗?”
柳白疑惑问道。
按理说这赤狐山脉里边山精和低级邪祟只有这么点,那么这高级邪祟应该也所剩无多才对。
尤其是这能爆血珠子的邪祟了。
这路过的神龛随手一招,也就能将其解决。
可现在怎么还能随随便便就碰见两头鬼铸身的邪祟?
“之前确实不多。”颜青说着皱了皱眉,也就来到一旁的树桩子上坐下,“但最近这几日……游魂诡物什么的不见多,但是这【鬼铸身】以及【秽】却是多了许多。”
“我们都猜测可能是这黑木之坟里边出来了许多邪祟,太难对付了,我也都准备干完今天这一票就走的。”
“没想到还是差点着了道。”
秽……我也只是一头秽罢了。
柳白唤出面板瞥了眼
【姓名:柳白】
【身份:鬼】
【真名:鬼(?)】
【鬼体:6】
【属性点:0】
拥有真名的六级鬼体,再往上就是七级的【祟】了,这可更不多见。
“没有【祟】吧?”
秽相当于元神,这祟可是跟神龛相持平了,而且同等级的祟更是能碾压神龛。
“我最近游走的都是这赤狐山脉的外围,暂且没遇见过,深处不知有没有。”
颜青知无不言。
柳白又问了几个问题,颜青也都给了详细的回答。
“嗯,那就此别过吧,我还准备深入这赤狐山脉看看。”
“小兄弟切记小心些,最近这里边可不太平。”
两人各自拱了拱手,一往东一往西,各自而去。
往西的自是这颜青,她本就准备离开这赤狐山脉了,今天的这遭遇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
柳白则是选择了往东,继续深入这赤狐山脉。
如此又是过了小半天的时间,约莫晌午时分,柳白正从一小溪边经过,他刚提起的脚步却又落了回去。
“嗯?”
小草也是当即警觉四周,“公子,是不是有敌人!”
“敌人倒不是,宝贝应该是。”柳白说着便是蹲在这溪边,伸手从中捡起来了一根森白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