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婴儿开局,娘亲脱下画皮 第一百五十五章 掀了这神霄【8k求月票】(2/4)

只一眼,他心中就凉了半截。

有些失望吧,因为并非是一个宽大的地底暗室,然后供奉着一个小型道观的模样。

即是说,这螟蛉观并非是在地底。

而眼前这地窖,并不大,都还没头顶这个藏经院的屋子大。

里头零零散散摆放了许多东西,一个破损的书架上头摊开摆放着许多残缺页面的古书。

地上角落里头摆放着各种秽物材料,还散发着点点恶臭。

墙壁上则是一些上了年头的老物件,有些好像还会自己动,像是成了精似得。

除此之外,在这地窖的最深处则是还有一张床铺。

显然,这无笑道长多半就是在这住着的。

走到这,无笑道长就停下了,将手上的烛台放在墙上突出的泥墩子上边。

柳白也就停下了,他刚想寻个凳子坐下,却猛地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一只手!

是这无笑道长的。

柳白下意识就想唤出鬼体,可临了却发现,这无笑道长好像没有动手的意思。

他只是伸手在自己肩上拍了拍,然后柳白就发现自己好像点不着火了。

甚至连身体都变得有些僵硬。

“放心,你是二笑的朋友,贫道不会对你动手的。”

“贫道只是想你在这待着,贫道这……安全,也还好那你是找上了贫道。”

“如果你找见的是监院,或者说观主他们,想来你现在都已经成了一具死尸了。”

“螟蛉观……这可真的是我们神霄观最大的秘密了,或者说我们神霄观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这螟蛉观。”

“如今城内混乱,水火教都已经找上门来了,想来我们这也平静不下来了。”

无笑道长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将身子僵硬的柳白抱到了那木床上。

柳白不急,也就这么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然后又用一种委屈的语气说道:

“我,我只是来问问啊道长,这怎的就要对我动手?”

无笑一听,翻手间从袖子里边抽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了冒头的小草的额头上。

只一贴上,小草就浑身僵硬,直愣愣地倒在了柳白身边。

“二笑那狗东西,自己不敢回来就算了,还差个小孩过来打探。”

“修道修道,真是枉为我无笑弟子!”

无笑道长骂骂咧咧。

“那道长把我关在这是?”柳白试探性地问道。

“外头太乱了,你铁定也想去摸清这螟蛉观的秘密,这时候要是放你在外边跑,那才是害了你……贫道也就直说吧,这事不是你们能掺和的,现在来看,谁敢掺和谁死。”

无笑道长看着好像是真的想拯救柳白于水火,不忍看着他在外边冒险,所以才想着将他关在这地窖里头。

柳白听着,又委屈地说道:“那我都出不去了,道长要不看在二笑的份上,跟我说上几句这螟蛉观的事情?”

“怎地,贫道看起来就这么傻?”

无笑道长听着柳白的问话,都有些错愕,“你这小小信士莫非是话本看多了,只有那些个没脑子的,才会在这个时候透露秘密吧?”

柳白翻了个白眼,果然,书上都是骗人的。

这无笑道长脑子活泛的很,不好骗。

“总之你小子就在这好好待着,饿不死你的,等着这事结束了,老道自会放你出去的。”

眼见着这无笑道长就要转身离开。

柳白忽而又道:“那要是看在一笑道长的份上呢,能不能说上几句了?”

原本都已经提起脚步的无笑道长又停下了,转过身来,似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一笑……你说的可当真?”

“保真。”躺在床上的柳白也点不了头,只是认真回答道。

无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只是嘴唇动了动,他眼神苦涩,他想到了当初一怒之下,领着自己师弟说要叛出神霄观的少年。

如今这几十年都过去了……

“他过的还好吗?”

无笑说完这话,就再度转过头去,好似怕被柳白看见他的软弱。

“他已经死了。”

柳白说的果断。

“怎……怎死的?”

无笑道长身上的气息起了又散,只这一下,柳白就有些心惊,离着近,他能感觉到刚刚那一刻。

这无笑道长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好似比那晚上的雷坛真人……还要强。

难道真就应了那理。

进了佛门别惹扫地的,进了道观别惹守经的?

柳白回想着一笑道长临死前的情形,而后轻声说道:“他当了守镇人,邪祟下山,他死在了镇子百姓的前头。”

且不管这一笑道长在镇子里的为人秉性如何,但就他的行为来说,他这个人并无太大过错。

甚至也是救了镇子的许多百姓。

原本神情有些紧绷的无笑道长听着这话,忽然就松懈下来了,甚至还笑了笑。

“福生无量天尊。”

柳白头一次见他打了个稽首。

“一笑年轻刚入门的时候,就跟贫道说了,说他这辈子总要行侠仗义而死,如此看来,也算是成了他愿。”

无笑道长虽是在笑,但眼神当中却并无多少笑意。

只是临着他又问道:“这么说,你是同时跟一笑还有二笑认识的?”

“不是。”柳白回想着二笑当时的神色,“他应当一直在找一笑,甚至都不知道一笑已经死了。”

无笑道长无笑了,最后也只是说。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小信士一件事吧,别把一笑已经死了的事,告诉给二笑了。”

柳白虽不知为何,但稍加思量,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无笑道长看着他,最后长叹了口气,“看来小信士与贫道这一脉,是真的有缘,既然如此,那就与你说了吧。”

“神霄观……就是螟蛉观。”

“这……”

这点柳白也想过,所以听着后,虽有惊讶,但也并不多。

“言尽于此,小信士且在这好生待着吧,切记,不要出来了。”

无笑道长这次说完,还朝柳白歉笑几声,这才转身离去。

随着“嘭”地一声轻响,地窖木门被合上,这地窖里头只剩下那墙上的蜡烛洒下昏暗的光。

临了柳白也感觉到了,无笑道长怕自己走出去,还在那地窖木门上边做了些布置。

紧接着他走后,这地窖里头的好些东西,都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地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老鼠在啃噬着烂布。

书架上的有些书,明明没人翻页,竟然也自己翻动起来,发出“簌簌”地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