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比于这孩儿帮的毫无底线,纸伞会的唯利是图,丧葬庙的疯疯癫癫,这水火教……起码算是个正常组织。
其内分为水火二教,其中火教讲究的是行事刚猛如烈火……嗯,这是火教中人自己的说法。
别人的说法就是,火教里边的人,都是一群鲁莽且粗鄙的走阴人,但凡遇见事情,他们都只会想着……干他娘的,杀就是了!
至于脑子?那是什么?
所以火教的走阴人,又多被称为“丧葬庙分庙”。
水教的话,则完全相反,他们事事隐忍,行事小心,没有万全之策一般不会出手,一出手,那多半就是必须得拿下的。
所以说,水火教内部的矛盾争端也是极为严重。
火教觉得水教的人就是一群废物,都不配称为水火教弟子了。
水教的人又觉得火教的人是一群没有脑子的邪祟!
所以这水火教的正常,也只能算是“相对来说”。
至于眼前的仇千海,柳白只一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水火教里水教的人了。
因为火教之人多是腰胯九环大刀,水教之人则是身背铜钱法剑,极好辨认。
仇千海背后,正是背着一柄铜钱法剑。
“那柳白你呢,你准备在这云州城待多久呢,要不就住我这……”
仇千海话没说完,门外忽然就响起了敲门声。
很急,很冲。
仇千海立马起身,歉笑道:“我先去看看。”
“嗯,你先忙你的。”
柳白也在剥着桌面上的花生吃,火候正好,很香,难怪仇千海单手剥,吃的都这么起劲了。
院子外头传来了说话声,柳白也没刻意去听,只是听着仇千海很快就回来了,带着一丝愧疚说道:“堂口那边有点事,需要我们这些当差手的去解决。”
“很快的,柳白你在这等我一会,等我回来一块吃午饭。”
“也行。”
柳白不急,他也正好想着看接下来来怎么安排,是先逛逛再回家,还是说直接就回家。
反正这来回血食城也就那么一会功夫,很快。
“好。”
交代好了事情,仇千海转身便出去了,留着柳白在他家,他也放心。
“公子,这仇千海真的有些本事哩,小草感觉你那几个师兄弟,还真就没人比得上他的。”
仇千海走后,小草也就探出头来说道。
听着这问题,柳白还仔细想了想,然后才说道:“之前可能的确是没有,但现在看来……如果将胡尾那小子丢到这云州城来,指不定能有点出息。”
“六子不用说了,第二个马老爷,甚至都还比不上。”
“刘铁早已被纸扎匠的安稳生活磨平了心智,闯是闯不起来了。”
“嘁,公子你这才三岁,就对着人家十几二十岁的人指指点点哩。”
小草翻了个白眼,拆穿了柳白的怪异。
柳白也懒得搭理,他在想着……先不论这日落山的事情是真是假。
而是在不喊娘的前提下,自己到底该怎样才能从这件大事当中捞着好处。
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聚气之物。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也就是柳娘子说过的,红卒鬼跟那消失的木家有着牵扯关系。
所以要想从这事情当中切入,红卒鬼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先试试从这生死棋盘上找找线索,正好柳白也觉得……这生死棋盘的作用,完全就没有被利用出来!
想到这,他便取出面具戴上,紧接着又取出了棋盘。
小草立马打起了精神,“公子,你要说啥哩,你要喊娘娘过来屠城吗?”
柳白:“……”
他先是感知了一下四周,确信没有别人在这盯着之后,这才点了火,棋盘上很快浮现了棋子黑将。
小草识趣的去关了门。
柳白想了想,便是压低着嗓音开口道:“有人在吗?”
随着他声音落下,这棋盘上当即有着一颗棋子浮现,只是这次却不再是那以快著称的红卒鬼了。
而是……黑士。
所以说,娘亲其实一直在关注着我的动静吗……柳白心中一暖,原本还有些起伏的心境,也是平缓了下来。
“我在。”
柳娘子清冷的声音在这棋盘上响起。
“我也在。”紧接着就是这红卒鬼了。
等了刹那,黑象老妪的声音也在这棋盘上响起,“我也在,黑将你有什么事吗?放心,老身欠你一次,需要什么帮忙的地方吗?”
黑象老妪看着很是记恩,柳白救了她一命后,就时常被她提起。
见着几人都在,柳白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是沉着声音开口道:“是这样的,我有个想法,你们几个可以听听。”
“嗯,你说。”红卒鬼接了话茬。
柳白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咱们几个,没必要这样打打杀杀的争斗不休,这样根本就没有将这棋盘的真正作用利用起来。”
“哦?”红卒鬼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这棋盘虽然是想着让我们彼此互相残杀,以提升自己的实力,这固然是一方面,单只要我们注意保护好自己个人的信息……其余方面,我们是可以稍微做一些交换的。”
红卒鬼反应最快,柳白话音刚落,他就出声道:“黑将你的意思是,交换信息?”
“这好像有点意思啊,我之前都免费在这生死棋盘上说过这么多了,的确,以后不能免费了。”
“这事我赞成!”
黑象老妪听了则是稍稍有些迟疑,“这有偿交换信息倒是没问题,就是这总得有个章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