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真的算起来,他和梅殷都没有怎么正经的接触过。
但是,梅殷做的那些事情,他确实一点不落的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这梅殷,干出来的种种事情,看起来那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各方面都显得格外的愚蠢!
但是,有些时候再去想想的话,感觉这个像没有脑子的人,却非常的不一般。
因为干出了那么多没脑子事情的梅殷,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到了此时,还在双水村那边种地喂猪。
和朱元璋接触了这么久,他太清楚这朱元璋是一个什么脾气的人。
绝对是属狗的。
在很多事情上,他说翻脸就翻脸!
绝对不会给你讲什么情面。
可偏偏之前,梅殷在这等事情上,都把他给整得如此之难受。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朱元璋死谏。
把朱元璋给弄的暴跳如雷。
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后面还把梅殷关到了大牢之中。
就梅殷干出来的那些事儿,放在寻常人身上,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甚至于九族都留不住!
可偏偏梅殷这家伙,满打满算连在大牢里半个月都没有待够,就被放出来了。
这里面,虽然有着朱标等这些人进行求情的缘故。
后面又有梅殷这家伙,想出了各种事情的解决办法,立下功劳,将功折罪在里面。
但是抛开这些都不谈,从最根本上去看,他觉得最为重要的,是梅殷这家伙其实是在皇帝那边挺有位置的。
结果现在,自己家儿子却突然之间,给自己也说出这样的话。
要了梅殷的命
这让他如何不吃惊?
“对,爹,我就是要梅殷的命,让您把梅殷给弄死!”
胡天赐望着胡惟庸很确定的说道。
听到胡天赐的所说的这话后,胡惟庸努力的把心里面的一些震动,给压了下去。
脸上神色如常,笑着道:
“天赐,这……怎么突然之间,就想起要让爹把那梅殷给弄死了?
这梅殷好像之前也和你没有结什么梁子吧?
你们好像都没怎么见过面。
这是不是梅义和你说的,要让你把梅殷给弄死?”
胡惟庸话是这么问,但实际上他已经在心里面,确认了这个事儿就是真的。
绝对就是梅义这狗东西,在自己家儿子跟人家胡说八道,要把自己儿子当枪使!!
毕竟现在,梅义这个狗东西,和自己家儿子走得很近。
而自己儿子和梅殷,那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就想着要把梅殷给弄死?
这必然是梅义那个狗东西,在自己家儿子这里,说出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做出了不少的事儿。
这让他很是愤怒!
梅义算什么狗东西?
也想在这里把自己家儿子当枪使?
自己之前的时候,因为李善长的缘故,曾经提点了几句,让梅义前去动手解决梅殷。
结果他还把事儿给弄砸了……
现在,这狗东西是要倒反天罡?
想要把自己儿子当枪使?
让自己来动手给他做事儿?
一时间,胡惟庸都差点要被气笑了!
“爹,不是梅义,和梅义也没什么关系。
就是我自己,看那喂猪的不顺眼。
他本就是一个种地喂猪的狗东西,却偏偏不老实。
看起来一点都不本份。
我就是不想让他活!
爹,你必须把他给弄死了!!”
胡天赐在这件事情上嘴巴倒是还挺严。
一点儿都不承认梅义的事。
胡惟庸见此已经是彻底的明白,这事儿就是梅义这个狗东西,在后面指使着自己的儿子。
当下,面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天赐,梅殷这什么狗东西?也敢让我儿子不不爽快?
确实该死!
不过,他就是一个窝在乡下种地喂猪的人!
是个不值一提的玩意儿。
天赐你给他较什么劲儿?
和他较劲儿,那不是跌了我家天赐的份吗?
那样的乡巴佬,生活在穷乡僻壤里的人。
你多看看他一眼,都是他的荣幸
都有损我家天赐的威严和身份。
天赐你是什么身份?何必理会他那样的一个狗东西?
他这辈子,都是要种地喂猪,登不了大雅之堂!”
胡天赐听到他爹所说的这话,顿时觉得,自己爹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当这个念头在心中升起之后。
又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对梅义承诺。
又把心里面的这些想法,给压了下去。
“爹!我就是要梅殷死!!
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不会连这么一个在乡下种地喂猪的人,都解决不了吧?
那你这宰相不是白当了?
你要是解决不了的话,那我就亲自动手,把他给杀了!”
“糊涂!”
胡惟庸忍不住出声怒斥。
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
又连忙忍住,脸上挤出了笑脸。
“行行,爹知道了。
爹怎么可能会解决不了他?!
这事儿爹给你办了,你只管等着听好消息也就是了!”
听到了胡惟庸所说的话后,胡天赐这才转怒为喜。
又望着胡惟庸喊了一声爹道:“我就知道,爹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梅殷,不过是个种地喂猪的废物。
爹你弄他还不是轻松随意,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把这事定下之后,很快就从胡惟庸这边离去了……
胡惟庸坐在这边,又一次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