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母亲坐在沙发对面一动不动。
起初肖涵浑不在意,拿过茶几上的语文资料书,低头自顾自地翻着,十分认真。
就这样,母亲虎视眈眈望着女儿,女儿低头看着书,客厅里一时间静悄悄地,只有偶尔的翻页声响起。
如此,不知道过了许久…
眼睛看累了的魏诗曼有点坚持不住了,换个姿势放松身子问:
“你就不打算跟妈妈说点什么?”
听闻,肖涵满脸愁容地抬头瞅眼,脆生生道:“做您的女儿真累。”
魏诗曼不为所动:“他真名叫什么?”
“不是知道嘛?”
“我的女儿我了解,兴许那也是个假的。”
肖涵撅嘴无奈笑了笑,毫不客气地道:“他姓甚名谁不重要,如果您执着要有个顺口的称呼,就阿猫阿狗好了。”
魏诗曼盯着女儿眼睛,停顿两秒又问:“李恒是哪里人?”
面对这种故意刁难的问题,肖涵选择无视,看完一页后,又翻了一页书。
五分钟在沉默中稍纵即逝,魏诗曼被折磨得终于失去了耐心,伸手夺过女儿的书本。
故意用激将法问:“跟妈妈说说,为什么撒谎?喜欢这个男生?”
恰在这时,家养的花猫从沙发另一头跳跃到了肖涵身边,她顺手揪住猫脖子,拎起来逗弄一番问:
“我要是说喜欢,后果会怎么样?”
眼神缓缓掠过花猫、落在女儿身上,魏诗曼脸上刚刚的玩笑之意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苟。
见状,少女面容拧巴成麻花,双手捏着猫脸往两边拉长,惨兮兮地说:“我还只是试探哩,要是真成了,不得打折双腿?”
魏诗曼板正开口:“要是真成了,我会先礼后兵,先通知你离开他。”
肖涵用拇指和食指撑开猫眼皮,让猫对着母亲连翻三个白眼,自怜地叹口气道:
“小猫,人太漂亮了就容易被针对,做人好难呀,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魏诗曼问:“谁?”
肖涵回答:“陈子矜。”
闻言,魏诗曼有些错愕,终于反应过来了,就说李恒这名字听着耳熟,原来是和陈子矜联系在一块。
原来和上湾村那则传闻有关。
整个中学阶段,包括初中和高中,女儿和杨应文、陈子矜最是玩得来,平日里时不时会邀请两位同学来家里做客吃饭。
所以,魏诗曼对陈子矜不但不陌生,反而无比熟悉。
脑海中想像一番陈子矜的娇美模样,魏诗曼诧异问:“子衿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吗?怎么会看上刚才这个李恒?”
“妈妈您觉得他配不上陈子矜?”
“他怎么样我不做评价,但我们这个小地方没几人配得上。”
肖涵跟着附和:“我也疑惑,我也曾就这问题问过陈子矜。”
魏诗曼无形中被这问题带了进去,好奇问:“她怎么说?”
肖涵拍一下猫头,古灵精怪道:“她能怎么说,自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喽。
她讲,不懂欣赏李恒的人,眼光都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