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御王府后院。
琥珀拉下帐帘,熄了烛火,悄然退出了卧房。
黑暗中响起墨昭华的声音,“祁王将祁王妃接回,不知付出了何代价。”
楚玄迟轻声道:“将军府没我们的人,打听不到,但天下没不透风的墙。”
“其他的倒无所谓,妾身只想知道,此事既涉及到了庶妹,祁王会如何保她。”
即便楚玄寒认定是墨瑶华对孩子下的手,墨昭华也觉得他不可能会就此厌弃她。
楚玄迟沉吟一声,“我猜应该是让锦秋一人承担,好将墨瑶华从此事中摘出去。”
墨昭华在他怀里蹭了蹭,“好巧,妾身也这般想,牺牲一个锦秋,从而保住墨瑶华。”
“尉迟堃可借机给墨瑶华教训,就是不知他们能否抓住机会。”楚玄迟是希望他们能抓住。
墨昭华娇笑,“他能不能妾身不得而知,但以徐氏的精明,定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楚玄迟听她提过几次徐氏,不禁好奇,“徐氏当真这般精明么,连昭昭都如此推崇?”
“让墨瑶华与祁王妃同日入府,当众敬茶,并将孩子记在祁王府名下,便是徐氏的想法。”
此事其实墨昭华并无确凿的证据,可她当时约见尉迟霁月的目的,便是冲徐氏而去。
后续确实也如她所愿,墨瑶华的孩子还未出世,便换了个母亲,她便认定是徐氏的主意。
前世尉迟霁月另嫁他人后,得以在夫家立足,甚至耀武扬威,靠的便是徐氏出谋划策。
徐氏深谙后宅之道,在将军府稳如泰山,而墨瑶华的事说白了,不正是后宅那点事?
楚玄迟了然,“这确实精明,断了墨瑶华的希望,只可惜尉迟霁月一点都没学到。”
墨昭华心情复杂,“尉迟霁月兴许不是没学到,只是心系祁王,无心再去想别的事。”
因为前世的自己便是这般,为楚玄寒的虚情假意所迷惑,心中只容得下与他有关的事。
“她若真学到了徐氏的精明,经历了这次,应该能有个教训。”楚玄迟巴不得她对付墨瑶华。
墨昭华也这般想,“妾身也希望如此,一旦正妃与庶妃对上,祁王府便更要鸡飞狗跳。”
楚玄迟轻笑,“青花在梧桐苑表现的极好,没了锦秋之后,她得到重用的机会很大。”
墨昭华跟着笑,“可不是,青花都无需刻意挑拨,只要及时给我们传递消息即可。”
***
十二月二十六。
容悦十五岁生辰,也是她的及笄礼。
今日的辅国公府比容清生辰那日,要热闹的多。
府门外的马车停了好长一排,都是前来参加及笄礼的客人。
嘉善公主今日来的很早,她是及笄礼的有司,赞者则是钟凌菲。
上午楚玄迟要与墨昭华观礼,不便去药浴,但用宴席后宾客散去可去。
八皇子也来了,辅国公府都是自己人,氛围极其温馨,他不担心有人笑他。
楚玄迟与墨昭华并没在正厅等着,而是去了落枫居,待观礼时才会过来。
八皇子也不想在正厅等,得知后此事便去落枫居找他们,“皇兄,皇嫂,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