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墨昭华带着月影出门,珍珠和琥珀又被留下。
琥珀闷闷的问珍珠,“珍珠,你说小姐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珍珠倒是淡定,“怎么会?这是给御王殿下面子,你可别多想。”
“那小姐会一直这样么?”
“可能吧,毕竟月影会功夫,比我们更能保护小姐。”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着急呢?”
“小姐外出虽然不带我们,可在家里不还是更为亲近我们么?”
“那是因我们对府里熟,等去了御王府,我们怕是只能做洒扫丫鬟。”
“只要能跟着小姐,即便只能做洒水丫鬟我也愿意。”
“其实我也愿意,就是短期内落差太大心里泛酸,等习惯了就好。”
另一厢,墨昭华与月影已经到了街上。
不久后马车停在一家布匹店外,主仆俩下车进去。
墨昭华不知下次见楚玄迟会是什么时候,但她从今天起就做准备。
衣服和鞋子都需要尺码,她不好做,但绣条帕子或荷包香囊还是可以。
她昨晚查过自己的小库房,布匹是有一些,可惜颜色和款式不适合男子。
是以,她今日才会特意出来,买些合适的布回去,也好早日把帕子绣出来。
买完布匹她就回去了,然后坐在桌前准备画样式,结果在松柏之间犹豫不决。
珍珠在一旁研墨了许久,见她始终没下笔,便贴心的问,“小姐可是有烦心事?”
墨昭华用笔头抵着下巴,有几分可爱,“也不算烦心事,就是犹豫该选哪个花样。”
琥珀在一旁做女红,闻言开口,“小姐若喜欢,那就不选择呀,全要了便是。”
墨昭华瞬间释然,“好主意,又非什么大事,何须选择?”
既然松柏她都喜欢,也都很契合楚玄迟坚韧不拔的性子,那就全都绣了。
想通后她下笔如有神,竟然连续绘出了三张样式。
一张崖边松树,一张雪中柏树,还有一张是石竹,都有着极好的寓意。
这些样式一看就是男子所用,珍珠猜测起来,“小姐,您可是要为……”
“嘘?”墨昭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自己知道就好。”
月影一般只是跟着她出门,在院里时大多在外间,珍珠和琥珀贴身伺候。
珍珠满眼揶揄,“奴婢懂了,奴婢保证一个字也不说出去。”
琥珀一股酸涩瞬间涌上了心头,“小姐和珍珠有秘密?”
墨昭华朝她招了招手,“没说不让你看,但你要保证不说出去。”
琥珀屁颠屁颠的走过来,“我的嘴只对小姐不紧,对其他可紧着呢。”
过来看到桌案上的松柏竹三张样式,她眼底泛起疑惑之色,“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