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欧阳锋 114,我有一刀,斩得周天寒彻(2/4)

去洛阳?

罗刹女恐怕是打算带着寇仲、徐子陵,去长安取杨公宝库,给她两个好大儿送一场大富贵的吧?

所谓去洛阳,恐怕只是故布疑阵、混淆视听而已。

欧阳锋心中暗忖。

单婉晶则叹息一声:

“可惜,还没和她打尽兴呢。”

她还想等罗刹女养好伤之后,再与其公平一战呢,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死了。

好在听先生说,傅采林门下不只一个罗刹女傅君婥,还有两个弟子,虽排序在傅君婥之下,但剑术似乎比傅君婥更高,有机会的话,倒也可以找她们较量。

这时欧阳锋问道:

“罗刹女死后,寇仲、徐子陵练成了长生诀?”

“正是。据说傅君婥遇袭后,并未当场身死,带着寇徐逃进了嵩山,自此不知所踪。其后寇徐自嵩山出来时,已经有了一身先天真气,虽功力不深,但极精纯,与他们接触过的人便推测,他们很可能是修成了长生诀,否则以他们的年纪,不可能甫一练武,就有先天真气傍身。又因他们与罗刹女的亲密关系,世人都猜罗刹女临死之前,将杨公宝库的秘库告知了他俩。”

“原来如此。”欧阳锋缓缓颔首,“钱龙头消息倒真是灵通。不过钱龙头为何要与我说起此事?”

钱独关消息灵通并不令人意外,他毕竟是阴癸派的人。而以阴癸派利用青楼楚馆遍天下,连皇宫里都有卧底的强大情报网络,这世上恐怕真难有什么机密能瞒过阴癸派。

不过钱独关把这些消息告知自己,就让欧阳锋有些不解了。

两人交情,没深到这一步吧?

钱独关笑道:

“之所以与欧阳大侠说起此事,乃是因为钱某知道,欧阳大侠与那罗刹女和那两个扬州小子曾在丹阳打过交道,当时在场的还有宋阀公子宋师道。钱某以为,欧阳大侠或许会对那三人的近况有些兴趣,所以才借此向欧阳大侠讨个人情。”

“钱龙头有心了。”欧阳锋淡淡道:“这消息我确实略感兴趣。不知钱龙头想向我讨个什么人情?”

“是这样的,最近有个名叫跋锋寒的突厥人,据说击杀了武尊毕玄的大弟子,在草原混不下去,逃来了中原。可此子到了中原亦不安生,到处寻人挑战,且出手极其狠辣,凡是被他挑战过的,受伤致残都算好命,大多都给他杀了。受害者当中,就有钱某好友,大江联盟主江霸。钱某本欲为朋友报仇,奈何那跋锋寒武功极高,又极滑溜,钱某两次组织围杀都被他给溜掉,并且他还越战越强,越来越难杀……”

听到这里,欧阳锋已明白他的意思:

“钱龙头想请我杀跋锋寒?”

钱独关笑道:

“钱某冒昧,确实想请欧阳大侠仗义出手。毕竟我中原武人,岂容突厥蛮子肆意杀戮?若欧阳大侠能斩杀那突厥蛮子,钱某愿以重礼相酬。大江联也一定会奉上重酬。”

啧,一个二个,都想请我做杀手,我看上去像是那么嗜杀的人么?

跋锋寒武功虽然不错,但毕竟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就他现在那两下,欧阳锋就算年纪跟他差不多,也算是以大欺小了。

话说回来,跋锋寒的武功,是纯粹从杀伐之中历练出来的,尤擅生死斗,倒是可以作为单婉晶的磨剑石,为她击杀边不负积累些资粮。

当下欧阳锋用茶杯盖刮了刮浮沫,淡淡道:

“此事我可应下。但我不需钱龙头或是大江联给什么酬劳,只需钱龙头送我一个消息。”

钱独关精神一振:

“什么消息?”

欧阳锋淡淡道:

“阴癸派长老,魔隐边不负的行踪。”

此言一出,金波、凌风脸色顿时微微一变——这两人也跟阴癸派关系不浅,虽不是正式的阴癸派弟子,但也算得上外围骨干了。

钱独关倒是面不改色,只一脸纳闷地说道:

“欧阳大侠此言从何说起?钱某虽然因着生意大,人脉广,消息还算灵通,对阴癸派也略有耳闻,但钱某乃是正经生意人,组建这汉水派,也是为了做生意,实在不曾与这等阴邪诡诈、神秘莫测的邪魔门派打过交道。这阴癸派长老级人物的行踪,欧阳大侠寻我打探,却是……”

“钱龙头。”欧阳锋打断他话头,语气认真:“莫要误会,我并不是在与你商量。”

“欧阳大侠……”

钱独关刚说四个字,眼睛就忽地一突,脸上浮出一抹震惊错愕。

不仅他这样,一直紧张盯着欧阳锋的金波、凌风也是两眼大瞪,神情震惊之余还有些茫然。

因为欧阳锋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刀。

一把刀锋纹理宛若雪花,从首至尾约摸三尺七寸的长刀。

怎么会有刀的?

他方才进来时,明明手无寸铁,身边的紫衣女子也只佩了一把剑,那么大一把刀,他究竟是怎么变出来的?

“钱龙头。”

钱关三人正自震惊,欧阳锋已提刀起身。

“素闻钱龙头擅使双刀,乃当今武林少有的刀法名家。我亦有一刀,请钱龙头品鉴。”

话音一落,欧阳锋已然举手,挥刀,一斩。

当欧阳锋举刀之时,钱独关双手已闪电般向椅后摸去,要去拿他的双刀。

金波、凌风则起身飞扑向兵器架,欲取各自兵器。

然而三人动作刚刚做到一半,一道莫明寒意便已弥散开来,充斥整个大堂。

此寒意不仅冷彻骨髓,更是直抵心神,当寒意降临之时,钱独关、金波、凌风三人动作齐齐一顿,浑身冰冷,牙关打战,心灵亦被寒意冻彻,似连念头都难以运转。

惊寒刀法,三绝杀之,周天寒彻!

铮——

三人动作一顿之际,悦耳刀鸣响起,一道长达三丈的森寒刀芒自欧阳锋长刀之上喷薄而出,直斩而下。

刀芒自上而下斩落,掠过房梁,擦过屋顶,划过钱独关身后的墙壁,又顺势斩过他身侧的小案,最后劈落在地。

一刀终结,刀芒收敛。

但屋内寒意犹凛,宛若奇寒冰窟。

钱独关、金波、凌风战战兢兢抬头,就见房梁、屋顶皆已被斩出一道笔直裂隙,裂隙之中充塞冰晶,两侧遍布寒霜,冻住裂隙,使房梁不至当场断裂,屋顶不至立刻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