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在感觉自己的成就更上一层楼的时候。
病情也逐渐的.‘加重’?
不能说加重.
是同时出现的人格更多了.
这种感觉给李云就是——假如某部剧,需要一人分饰两角的话。
我绝对能够胜任。
一次性容纳两种感觉.
有点癫。
但李云竟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
“这一次和你们无关商人,这一次我要用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大哥,我怎么会是卑鄙小人呢?”
‘商人’苦兮兮的看着李云。
市侩圆滑的模样,竟还透着几分奸邪
奸邪恶相,便是此时此刻,这个‘商人’所透出的形貌.
一丝丝的,暴露出来的情绪。
嘿社会啊
在这个.鱼龙混杂的钵兰街,已经没有了。
至少,李云觉得,要从娼妓,混混,小贩,贩佬的手中吃到百家饭。
他们笑,笑的刺耳,笑我这么个小‘吉米’是一个如此廉价的劳动力,一颗过期的糖果就能像狗一样使唤。
这已经麻木了。
也许,能走出钵兰街,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个,让人憧憬的,又有些陌生的世界。
因为不这么做,就连糖果都没有不这么做的话,会被这条街的人排斥,被排斥了,我就活不下去了,我就连生存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还有‘大人’们的笑声。
‘商人’似乎在自顾自的看着这条熟悉的街道。
到处都是泥坑。
絮絮叨叨的话,像拉长了无数倍.
李云感觉有点耳鸣
因为眼前的‘钵兰街’。
尊严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
最后。
变得更破落。
“太好了”
都是深坑
这样的人生,还不如死了算了——李云如是想道。
李云还是成为了‘鱼蛋仔’。
很累了。
开始变了,变得像上世纪八十年年代的样子。
在钵兰街也是最可怜,最底层的鱼蛋仔。
我出生在钵兰街,整个香江最混乱,最底层,最鱼龙混杂的街道,卖鱼蛋的小贩,卖春的女子,违禁药品的交易,在这条街上,有着黑暗世界里拥有的一切灰暗阴冷.
我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呵,出生在这条街道的,无父无母的情况,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
小心谨慎的,活到这个时候,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我’就已经注定了一只脚踏入进了这个社会的阴暗面里面
颤抖的转身将他拿去。
没有什么能比活下来更重要,当生存的资格都没有的时候,我也没有资格去选择尊严。
在良知和存活面前,李云就算是厌恶,但也只能去选择自私的.活。
很疲惫了。
但李云还是要去做。
李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個孩童.
瘦弱。
就像一块垃圾来到这个世界。
殴打,利用,还有更加过分的事情.
对于一个生存在这条街的少年而言。
但灰色的行业还在,就像刚才的小姐姐一样,她们还在这里找饭吃.在这社会的裂隙狭缝之中,寻找自己的生存之道理
“阿哥,你看,我们这些底层人,想要出头,是何其的困难你看她,你看她,他他他.他们在这里能有什么未来,没有的,不是我欺负别人,就是别人欺负我,那我不加入帮派,能怎么办?我不跟他们混,我去跟谁混?你不要那么的高尚.你高尚没鬼用的,高尚在这条街只会被人欺负的.只会被人串到爆的。”
这烟盒里是什么。
而自己变得更矮。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
用理所当然的话语去阐述。
穿着带破洞的鞋。
这个难度还是挺高的.
“喂,占米仔,帮我把这包东西,带去给那个叔叔,姐姐就给伱买糖吃.”抽着烟的大姐头给了李云‘一包烟’。
只有‘吉米’知道,当一个这样的他,成为鱼蛋仔,已经是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但对孑然一身的吉米来说,有一个鱼蛋推车已经很满足了.
至少,有鱼蛋推车的话。
钵兰街的百家饭并不是那么好吃的。
很努力了。
但当手中接过了‘烟盒’的那一刻。
在窑子里,父亲是谁不知道,母亲的话.早已染病死去。
能养活自己。
李云感觉自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有了自己的小推车,终于是不用朝不保夕的活着
那种被逼迫着去做坏事的感觉.
并非是最恐怖的。
而是不得不做,甚至习惯,甚至最后到麻木
现在至少,不用逼着自己去做了吗?
偶尔,李云会看到西装革履的会计师,律师,还有医生来买鱼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