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感觉自己变成了张麻子,从他的视角里看待这个世界。
一个上过东洋西洋学堂的留学生,而自己的手下们都是蔡锷的手枪队里出来的。
他们个个身怀绝技。
每个人都有过人之处。
二哥三哥六子。
为了证明自己只吃了一碗粉,剖开肚子的六子,我张麻子的干儿子。
最后貌似会堕落成黄四郎的三哥。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与道理。
包括张麻子自己。
一个并不纯粹的,但绝对高尚的人。
和黄四郎站在绝对对立面的人。
汤师爷则介于黄四郎与张麻子之间。
他摇摆不定。
谁赢了我就跟谁,谁有银子我就跟谁。
这三个人都很复杂,甚至是那个时代三个群体的代表。
他们是有性格的个人也是有符号的群体。
代表着各自群体的符号。
李云感觉自己脑子里就有三种主义在碰撞交叉。
摇摆不定的文人,坚信枪杆子里出革命的革命家,还有利益集团。
当这些思想与各自的道理在脑子里碰撞的时候。
吵架的时候。
换做一般人就疯了。
但李云并没有。
毕竟我常伴疯狂左右。
“明日的鸿门宴.我准备好了。”
“那就好,走吧,黄四郎。”
“县长,师爷,大驾光临,黄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黄老爷,您这碉楼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县长英雄气概,师爷文采斐然,珠联璧合,二位请。”
黄四郎害死了六子。
而张牧之则想拔除黄老爷这块毒瘤,两者是注定的对立面,注定水火不容的对立面。
刚开始对戏的时候。
葛佑和江文还觉得,要不要收着点让让李云。
但现在打第一次照面,两人就知道了一件事情。
貌似这位黄老爷,也不甚简单啊。
绝不简单。
两人也不禁收起了自己的轻视之心。
“六爷的死,壮烈。”
“今日我请县长来,就是要当面为六爷,讨个公道。”
“如果是黄某指使的,那我今日就像六爷一样,剖腹自杀。”然后黄四郎凑到了张牧之的面前说的:“到时候烦请,县长来当我的介错人,斩下某的人头高挂艳阳楼顶。”
好气势。
就是这样的气势。
旁边的汤师爷,都看傻了。
也不知道是作为演员的葛佑看傻了,还是作为角色的汤师爷看傻了呀,总而言之,他就露出了该有的情绪。
县长与黄老爷。
针锋对立的情绪。
“但若最后查清不是我,那你就是辱我黄某人的名声,们三个当中自裁,三命抵一命。”
拉开帘布。
赫然就是被五花大绑了三人。
武举人,胡万,凉粉佬。
在这里大家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鸿门宴的魅力就是如此。
“黄老爷,自裁用短刀,长刀归介错人。”
“哈哈哈哈,果然在行,现在长刀归你。”
这时候黄四郎的眼神里出现了些许的凝重。
这是来自东洋的知识。
你居然懂。
看你这个县长也确实并不简单。
不像以往买官那些土老帽。
第一轮的试探,两边以平手告终。
“马县长,请。”
“黄先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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