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康帝今天偏与何进卯上了,他硬是不开口,安安稳稳的靠在红地金锦团龙纹大方枕上,静静地看着何进表演,就看他能嚎到什么时候?
最后还是百官之首的首辅张相爷站出来,摇头沉声责问:“何大人既然知错,就该痛改前非,如何却在金殿上做这般小儿女之态,实在有失体统,实在是不妥至极!何大人还不快起来,难道是想被治个殿前失仪之罪么?”
张相的话虽是责问,却也替何尚书解了围,他终于可以站起来,低头掩去眼中的愤恨之意,向宁康帝躬身告罪。
宁康帝深深看了何进一眼,缓声道:“何爱卿既然知错,那便好自为之,多加自勉吧!”
何进只得咬牙应声称是,灰头土脸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那些并非死心塌地支持大皇子的官员们看到朝中的情形,再想想后宫之事,又看看站在武官首位,无比沉稳的定国公张老大人。又开始动摇了。
这位可是正经的国丈大人,人家的亲外孙可是太子殿下,虽说比大皇子小五天,可到底是正经的嫡出,身份可比大皇子贵重多了。
而且听说如今皇上与皇后的关系好极了,皇上几乎不招其他的妃嫔侍寝,基本上都歇在皇后的坤仪宫里,说不定皇后娘娘还能为皇上再添个一男半女,到时太子一系的份量可就更重了……
退朝之后,不少大臣都热络的与定国公攀谈起来。只不过定国公脸上神情淡淡的,只是虚应几声,并没有回报以热络。
当官员们还想多说什么之时,定国公却低沉的说道:“诸位大人,老夫还要去宁国公府祭拜程老公爷,就少陪了……”
好多官员这才惊觉京城里还有一桩大事。被皇上的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宁国公程缚虎自戗之事竟被弱化了许多。
众位大人忙也说要去宁国公府致奠,定国公也没怎么搭理他们,只上了轿子,在轿中脱下官服,着一袭早就穿好的素服往宁国公府而去。
其他那些说要去宁国公府祭拜程老国公的官员们,还得匆匆赶回府换上素服才能前往。
定国公的轿子刚进乐安坊,他就觉得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打起轿帘一看,定国公看到许多身着素衣的百姓个个神色哀伤,都急匆匆往前走,偶尔还能听到他们相互招呼几句……
“张大,你也去拜祭程老元帅么?”
“是啊,老元帅守边三十多年,咱们才能过上太平日子,咱得念老元帅的恩情啊……”
“老元帅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是这个!”一个路人顺口答话,挑起了大拇指。
“说的没错,恨只恨那李家兄妹,老元帅人那么好,他们怎么敢那样算计老元帅?”
“就是就是,那起子奸贼,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恨……”
定国公听了赶路百姓的言论,眼圈儿泛红,心底很是欣慰,象他们这样的武将,一生保境安民,所求的就是天下太平,能得到百姓的理解拥护爱戴,这一生也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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