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月是朕最宝贝的女儿,是大夏最尊贵的公主,岂是你们可以肖想的!”
长生天内的梁崇月刚丢了个金镯子给一曲唱罢的鸢尾看赏,突然鼻头一痒,打了个喷嚏。
赶紧端起温酒灌了一口,这么多大事等着她呢,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李彧安目光顺着碎裂的茶盏看去,你们?
看来除了殿下身边那个暗卫,还有别人对殿下心怀不轨,就连陛下都知道了,应该身份不低,看陛下这样,应是不满意的。
那他就放心了。
陛下武艺高强,方才那一下若是想要他的命也不是难事。
打在他胸前是因为使团入京了,不久便要举办宫宴,他作为大夏正一品太师,若是还在齐云山养病就算了。
如今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回来了,宫宴若不出席,难免引起猜忌。
李彧安双手撑地,轻阖双目,将口中的血腥味咽了下去,再睁眼时,方才眼底的凌冽消失,只有一如刚才的坚定不移。
“臣心系殿下已久,此生若能与殿下尔尔辞晚,朝朝暮暮,臣死也甘愿。”
梁湛看着李彧安这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若不是他身体实在太差,恨不得能将他拖入慎刑司严刑拷打一顿让他清醒清醒才好。
朕说的是要他去死吗?朕说的明明是他这副过了今天没明天的烂身体根本就配不上崇月!
梁湛瞧着李彧安这副摇摇欲坠的倔种样子,索性大手一挥让他滚了。
崇月在他这么多年的教导下,必然看不上李彧安这个病秧子。
让他去撞撞南墙就知道疼了。
“滚吧,三日后礼部在乾清殿为迎接使团举办宫宴,找个太医调理好你那破身体再来。”
齐德元一听陛下准备李太师离开,立马上前搀扶起李太师,准备护送他离开。
他就知道李太师最得陛下看重,惹得陛下发了那么大的火,竟然就这样儿放他离开了。
若是换做旁人,不死也得打掉一层皮。
李彧安借着齐德元的力站起身来,朝着陛下行了大礼,调整好气息开口道:
“臣多谢陛下恩典,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梁湛沉着脸,看着齐德元搀着李彧安离开,李彧安走前这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李彧安一向是最听不懂人话的那个,这个病秧子怕是会错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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