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思思最近很烦恼,她趁周末去国外看望毕秀连,回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
这种事情她也没办法跟马毅那个大老粗倾诉,只好去找费林林。
“唉,妈妈在柏林又找了个牙医。”
说起毕秀连,费林林也有些关心,“她还好吗?我一直以为她生病了。”
“说来复杂,托爸爸的福,妈妈感染了HIV,前两年又发现她同时患有白血病,医生给她安排了骨髓移植手术,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病同时被治好了,现在她可风流了,拿着钱在柏林花天酒地,还跟一个牙医在谈感情,你不知道那个牙医有多……奇葩,吃饭的时候一直在yammyyammyyammy,好像这辈子都没吃过饭一样。”
费思思已经很克制地表达她对母亲新男友的不满了,仅仅用了「奇葩」这个算得上是中性的词,在她看来,那个牙医就是个年迈的胡子拉渣的乞丐。
费林林不赞成,“母亲有重新追求幸福的权利,你不能这么说她的对象,她要是听见会很难过的。”
要知道毕秀连前半生一直过的很苦,作为费太太她需要容忍老公出轨,还要经常安排聚会、安排有品位的度假地点、安排子女教育和培训、给老公找资源、跟其他太太们天天玩宫心计……诚然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她确实是在费蕴章去世后才解脱出来,真正为自己而活。
费思思也是烦,“我知道嘛,所以我才跟你吐槽两句,在柏林的时候我脸都笑烂了,一句都不敢哼,就是怕影响妈妈的心情。”
这真的是难为费思思了,以她浅薄的人生经历,她只能接受像李应昌那样有话语权的勋贵、路化那样的业界精英、马毅那样的满身肌肉且懂得体贴女人的国际雇佣兵,对于那个牙医实在是接受无能,她严重怀疑毕秀连的品味出了问题。
费林林说,“没关系,以后你去柏林看望母亲的时候避着她男友一点,眼不见为净嘛。再说,男人也不一定要看表面,看表面的时候,我也觉得陆先生挺好的,现在分了手才发现也就那样,也许那位牙医先生有某个长处,正好打动了母亲的心也说不定。”
“你们分手了?”费思思很惊讶,“这还是当初我勾引时不为所动的陆延嘛,男人这种生物真就是贱的慌,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虽然她在生活作风方面比陆延还劣质,谈过的男友数都数不过来,也就是最近才跟马毅稳定下来一些,但费思思现在偏心费林林,骂起渣男来毫不嘴软。
费林林叹气,“这里面应该也有我的过错。”
“你能对他做了什么?像你这么保守的人,估计也不会用钢丝球之类的东西,而且这不是明摆着他在出轨嘛。”
“那天我在床上不小心喊了鸿俊的名字,他可能为此耿耿于怀,找詹笑估计也是想平衡一下,但他跟詹笑越来越亲近,我实在是受不了就分手了。”
“喊了连鸿俊的名字?”费思思感觉这太离谱了,她也没办法站费林林那边了,“可真有你的,你怎么会喊他的名字,难道在他去世之后你发现你还是喜欢他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