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嘴角抽搐,他听出来了,这孙子不是在说茅厕,是在骂他们。
“蒋大人说的是茅厕?”
蒋正阳道:“是!”
“你是想说灵州就是个大茅厕,对吗?”
“宁将军误会了,下官没有这个意思。”
宁宸无声地笑了笑,道:“这一路上我都在观察你,身为灵州刺史,与知府权利相当,却官袍破旧,被人孤立...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了,你这人说话真的很讨厌。”
“不过,你敢手持棍棒,想要把我捅进茅坑里去,勇气可嘉...但你此举,乃是大罪。”
蒋正阳面不改色地说道:“宁将军此话何意?下官愚笨,听不懂!”
宁宸乐了,这货也是个滚刀肉...一副你没证据,能奈我何的架势。
“蒋大人,你怕是忘了,我乃监察司银衣...进了监察司的大牢,不怕你不开口。”
“还有,我有陛下亲赐的御剑,有先斩后奏之权...杀了你,随便安个罪名就行。”
蒋正阳一脸愤懑,“宁将军这是要栽赃陷害,滥用职权?”
“栽赃陷害?我刚才可是亲眼目睹了蒋大人的举动...你谋害上官,按律当斩!”
蒋正阳道:“宁将军非要凭一根棍子说下官有谋害之意,下官无话可说...我虽只是个小小刺史,但也有面圣之权,到了陛下面前,我自会辩解。”
“你还真是个滚刀肉啊?”
宁宸脸色一正,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不知宁将军想要知道什么?”
“灵州匪患,你了解多少?”
蒋正阳道:“宁将军来剿匪,应该了解过了...下官知道的不比宁将军多。”
宁宸皱眉,“我没时间跟你打哈哈...我的确了解过,灵州有七个县,为何只有阳安县闹匪患?”
蒋正阳诧异地看了一眼宁宸,然后说道:“阳安县四周山高林密,可能更适合山匪躲藏,剿匪也更加困难。”
宁宸看着他,“蒋大人,安阳县的地势不用你跟我说...因为我就是安阳县长寿村人氏。”
蒋正阳震惊地盯着宁宸。
“难道你没了解过我的身份?”
蒋正阳摇头。
“知道礼部尚书宁自明吗?”
蒋正阳点头,“宁大人出自灵州安阳县,这下官知晓,宁大人是灵州之光。”
宁宸呵了一声,他算个屁的光,抛妻弃子的人渣而已。
蒋正阳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宁宸,惊讶道:“难道宁将军是宁大人的公子?”
“别说废话,说正事...我出来的太久了,一会儿他们该来寻我了。”
宁宸沉声道:“我此次奉旨剿匪,若不将那些贼寇除掉,我是不会离开灵州的。”
“你刚才看我放浪形骸,其实只不过是在逢场作戏而已。”
蒋正阳半信半疑地盯着宁宸,他刚才推杯换盏,放浪形骸,一看就是老手,根本不像是装的。
宁宸淡淡地说道:“怎么,不信我?忘了我刀斩国舅了事了?”
蒋正阳脸色一正,说道:“宁将军为崇州百姓,刀斩国舅,下官佩服...只是,人是会变的。”
“而且,下官不理解的是,宁将军为何认定下官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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