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杭的第一笔资金,自然想利益最大化,拿更多的钱去江州,才更好大刀阔斧的干!
只是......该找谁去谈,怎么谈这件事,是个问题。
“狗子,帮我个忙。”
张杭出去给李苟打了个电话。
“最近几天,你去城南村住,打听一下谁负责那边拆迁事宜......”
第二天,李苟从奶奶家知道了消息,负责拆迁琐碎事的人是孙大彪!
“原来那天在理发店,孙大彪说有生意,就是关于拆迁的事儿。”
练车结束后,张杭和李苟来到了城南村,两人在村口的树荫下抽烟。
“杭哥。”李苟贼溜溜的说道:“你要找孙大彪,是谈拆迁款的事儿吗?我估计不行啊,我听我奶说,很多人都要找孙大彪,都被他打发了。”
张杭看到了远处驶来的黑色轿车,他眯了眯眼,扔掉烟头:“事在人为,想要谈成,得用对方法,话术很重要,能说通他就好办多了。”
说完,张杭径直走了过去,直接拦在了车前面的路。
“杭哥,你这是干啥啊......”李苟的额头有一层细汗。
孙大彪,鹤城有名的炮头,现在留着光头,一脸的凶相,见到他,李苟的腿都有点发软。
“谁啊?有事啊?”
孙大彪停车,探出头,皱着眉,语气不善。
张杭满面笑容的挥手:“哎呦,彪哥好啊。”
“让路,别让我说第二次。”孙大彪不耐烦的说道。
“彪哥,耽搁你两分钟。”
张杭来到驾驶位旁,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养猪场:“那个地方,是我的。”
“和我无关,想要问拆迁款别来找我,公事公办。”孙大彪欲要启动车辆。
“等一等!”
张杭眉头微抬,低声一喝。
这一声,可吓坏了李苟,和孙大彪豪横,怕是要挨揍啊。
“没,没事没事,哥您慢走。”李苟心惊肉跳的赔笑。
“怎么着?”孙大彪沉着脸问。
张杭脸色严肃,他的目光直视过去,态度丝毫没有退让,语气平缓的说:
“7月5号,我买下了养猪场,7月15号,宣布了拆迁,我敬重你所以叫你一声彪哥,其实谁把这活儿交给你的,我大概能猜到。”
很多生意,都是忽悠来的,不会吹牛逼,很难发财的,而张杭扯皮的本事,很有独到之处。
一句话,让孙大彪迟疑了下,他眼神带有一丝审视和怀疑,却也有了要听张杭讲话的打算。
“我这么和你说吧。”
张杭微微一笑:“告诉我拆迁消息的人,绝对比你靠山知道的多。”
孙大彪微眯双眼:上边儿有人?
能在这个节骨眼,投几十万买养猪场,从某方面而言,已经说明了实力。
“你想要干什么?”孙大彪的语气平和了很多,他拿出一喝华子,给张杭递了一根。
张杭吐出一道烟柱,轻笑声:“这件事我家人让我自己办,为了赚钱嘛,我第一次做生意,希望能利益最大化,赢的漂漂亮亮,所以啊,我很想认识一个人,是需要彪哥来引荐的人。”
“铁杉集团胡监督?”孙大彪明白了张杭的意思。
想要在估值方面,得到优势,就得见胡监督!
这让孙大彪深思,他需要帮忙吗?帮忙的话又能得到什么?又该承担多少风险?
“彪哥,我说的直白一些,有钱大家一起赚,这方面我不会亏待别人。”
张杭很痛快的说道:“而且,彪哥以后也要做生意,朋友多了路好走啊。”
从孙大彪的微表情来看,张杭感觉,已经十拿九稳了。
孙大彪下车,他仔细打量眼张杭,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我能帮你发一条短信,但是人家来不来,就不一定了,现在集团查的很严。”
这是最后一道考验,张杭心如明镜,孙大彪这是要看自己的办事能力。
‘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滴水不漏。’
张杭斟酌了两秒,他爽朗一笑:
“我组酒局,彪哥是中间人,这事靠谱儿,你和胡总说,我很感谢铁杉集团来鹤城发展,让我受益匪浅,久闻胡总大名,想找个机会敬一杯酒,特意定了一家江鱼菜馆,请胡总一定赏光。”
孙大彪沉默两秒,他深深地看了张杭一眼,随后伸出手笑了:“我们留个电话,有消息我通知你。”
“好。”
张杭咧嘴一笑,两人握了握手,互留手机号后,孙大彪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看着车辆远去的背影,李苟一副见鬼的表情:“卧槽,杭哥,这么简单就成了?”
“简单?”
张杭忍不住拍了下李苟的脑袋:“狗子,你知不知道,普通人找他一百次,都不会成功,刚才我要是说一句错话,这事儿就黄了。”
“啥意思啊?”李苟费解的挠了挠头。
“别看我们说的不多,但我和他在这次拆迁中的位置,我的目的,他的付出和回报,我都已经表达出来了,如果换做你,要邀请那位胡总你会怎么说?”张杭问道。
李苟沉思了下:“还能怎么说,就直说呗,说我要请胡总吃饭,胡总赏脸,一定得来啊,咱吃好喝好。”
“单纯。”
张杭呵呵一笑:
“邀请一些领导的酒局,你得正式,先说句感谢的话,然后表明具体事例,这点很重要,让对方知道你的来意,在点缀下你没有其他的目的,让他放心,最后请求给面子,而不是你那种干巴巴的邀请。”
“这......妈的,感觉比学习都难啊。”李苟晃了晃发晕的头。
张杭拍了拍他的肩膀,洒然一笑:
“想要混得好,人情世故不可少,好好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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