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秦皇,
简直就是个畜生!
便宜母亲十三四岁就生了我,
那岂不是……
秦高简直不敢往下想,
嘴角一个劲的抽搐着。
……
夕阳如熔金般缓缓沉入地平线,
将天际染成了温柔的橘红色。
秦高在宫中妥善安置了赵贵妃,
踏着这抹余晖步出了宫门。
回到九皇子府,府邸内已是一片灯火阑珊,
温暖的光晕从窗棂间溢出,
与外面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
一进正厅,
一股诱人的饭菜香扑鼻而来,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
热气腾腾,显然是精心准备的晚宴。
秦高脸上洋溢着归家的轻松,
与早已等候的白剑萍和赵清瑶相视一笑,
三人围坐而食,言谈间笑声连连,
气氛温馨而融洽。
饭后,
赵清瑶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嘴角微抿,
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犹豫,似乎有话难言。
秦高见状,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温声询问:“清瑶,怎么了?眉头紧锁的,有什么心事吗?”
赵清瑶闻言,眨了眨明亮的眼睛,鼓起勇气,
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表哥,我听闻姑母……在宫中被册封为贵妃了?”
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秦高闻言,
不由一愣,随即嘴角微微抽搐,
笑着问道:“不是吧?这宫里的消息传得也太快了!”
随即。
秦高摊了摊手,
笑道:“是啊,不过,清瑶,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赵清瑶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更低了几分。
“表哥,赵家……赵家人,说想要上门拜访。”
秦高闻言,
眉头微皱,一脸困惑,
不解问道:“赵家人?哪的赵家人?你我不就是赵家人吗?”
赵清瑶轻轻摇头,
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自然不是我说的我们……”
“表哥,你忘了赵家了吗?”
秦高眼睛顿时一眯,
看来,
又有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秦高轻咳一声,眼神闪烁。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打着哈哈说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之前不是受伤了嘛,脑袋里跟浆糊似的。”
“加上平日里也没怎么和你说的那些赵家人打交道,所以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起来。”
“来来来,清瑶,你详细跟我说说,让我这糊涂表哥回忆回忆。”
“哦。”
赵清瑶闻言,点了点头,
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内心的情绪。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但更多的是对过往的无奈与感慨。
赵清瑶缓缓开口。
“世人皆以为父亲与姑母出身贫寒,却不知这背后有着另一番故事。”
“在京城繁华之地,有一户显赫的赵家,他们是开国元勋之后,勋至国公,家族荣耀一时无两。”
“然而,岁月流转,赵家虽仍沿袭为侯爵,子孙涉及官场军界,却早已不复当年之盛况。”
“三十多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父亲与姑母的父亲遭遇了不幸,被赵家无情地驱逐出门。”
“那时,父亲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却不得不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姑母,踏上了颠沛流离的求生之路。”
随着赵清瑶的叙述,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连窗外的风声都似乎小了几分,
只余下她轻柔却坚定的声音在回荡。
秦高的神情也变得严肃,静静地听着。
“而就在今日下午,宫中传来喜讯,姑母被册封为熹贵妃,荣耀加身。”
“却不料竟引来了赵家人,他们想借此机会,重新认回这门亲戚。”
“其实,赵家人与我们并不遥远,皇子府的后方,那座巍峨的府邸便是他们的居所。”
“只是平日里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少有交集,表哥你未曾留意也是自然。”
言罢,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那笑容中藏着对过往的淡淡哀愁。
秦高闻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心中暗自腹诽:
原来那便宜娘亲的娘家,竟近在咫尺。
但随即,
他的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