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深知镇远军的实力与忠诚,
那支由白起亲手调教出来的铁军,
即便在白起退隐长安城、颐养天年的十年间,
也从未忘却对白起的敬仰与追随。
十万镇远军,
并肩震乾坤!
这句口号早已深入人心,
成为了他们无畏前行的信念!
……
想到此,
王翦心中五味杂陈,
只是,
再看向白起之时,依旧是咬了咬牙。
王翦颤抖着手,
用衣袖胡乱地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下一刻。
他一把抓起身旁的长刀,
那刀身冰冷而沉重,
他缓缓站起身,
声音,
虽冷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亲眼所见的圣旨,怎可作假?”
“白起,你休要再用那些花言巧语来迷惑我!”
“你以为我会如此轻易地就被你蒙蔽吗?”
话语间,
王翦的双目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双手紧握长刀,
那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映照出他扭曲而坚定的面容。
“既然是陛下所命,我王翦身为臣子,必将不辱圣命!”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啊!”
“陛下!臣为您尽忠了!”
随着一声怒吼,
王翦如同一只受伤的猛兽,
疯狂地冲向了对面的白起!
然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赵悍的惊呼声划破了空气!
“王翦,你疯了吗?公爷已饶你一命了!”
面对王翦的疯狂攻势,白起却显得异常从容。
只见,
他轻轻一挥手,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在空气中凝聚,
形成了一道气浪,如同巨浪般向王翦席卷而去。
王翦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袭来,
拼尽全力想要抵挡,
却终究敌不过这股无形的冲击。
他闷哼一声,
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击飞出去,
重重地落在了不远处那两个尚未断气的黑衣人身边,
随即陷入了昏迷。
那两个原本坐在地上恢复体力的黑衣人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抬头望向四周,
只见,
那些曾经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同伴此刻已尽数倒下,
无一生还。
他们的眼中不禁露出了绝望之色,
彼此对视一眼。
赵悍望着王翦倒下的身影,
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对这位昔日战友的惋惜,
也有对世事无常的感慨。
他缓缓转身,
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白起身上,
只见白起面容平静,
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
“这臭小子,还是跟十几二十年前一样,是个愣头青。”
白起轻轻摇头,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怜爱。
“只知愚忠,不知变通。”
“这世间,人心复杂多变,连最亲近的人都可能背叛,更何况是一道圣旨呢?”
“公爷,你当真能肯定那圣旨是假的?”
而赵悍犹豫片刻,
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毕竟。
如果圣旨是真的,
那他和武安公还未到边关,便已陷入绝境!
赵悍更是在心中担忧自己的外甥与女儿。
白起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股深邃与自信。
“陛下心思莫测,乃是秦国的中兴之君。”
“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关乎国家兴衰,我虽不敢妄自揣测陛下全部的心思。”
“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陛下绝不会做出有伤秦国及秦国百姓之事。”
“那道圣旨,其内容与秦国利益相悖,故而,老夫断定其为假。”
赵悍闻言,心中豁然开朗
然而,
话题一转,
他又好奇地问道:“公爷,你是何时突破至武宗境的?”
“前些日子,我俩切磋之时,您不也才是武将巅峰吗?”
白起闻言,
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他轻轻捋了捋白胡须,
眼中闪过一抹回忆之色。
“说起来,这次突破,还得感谢秦高那小子。”
“前几日,他来我府中探望,正巧发现我中了毒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