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
“你愧对陛下多年信任,私下有谋逆不臣之心!”
“今日,吾等奉陛下之命将你伏法,还不快快受死!”
听到这话,
白起非但没有丝毫惧色,
反而仰头大笑起来,
那笑声中既有对世态炎凉的嘲讽,
也有对过往辉煌的怀念。
他一边笑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发白的胡须,
眼中闪烁着智慧与沧桑并存的光芒:“王翦,既想杀我,又何必如此作派?”
“你一个在战场上征战多年的人,堂堂京城五城兵马司副都统,也干起了杀手的行当吗?”
领头的黑衣人闻言,
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那双隐藏在黑面罩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片刻,
最终狠狠一咬牙,
猛地扯下脸上的黑面罩,
露出了一张国字脸,
面容虽显淳朴,
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英气。
赵悍见状,
猛地吸了一口冷气,随后怒目圆睁。
“王翦?!你怎会如此?!”
然而,
王翦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紧接着,
王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直视着白起,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既有复杂的情感,
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武安公,你怎会认出我来?”
白起闻言,
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却并未直接回答王翦的问题。
他依旧端坐于马上,
身姿挺拔,
神色自若。
赵悍怒目圆睁,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王翦,你是不是疯了?”
“当年,你我皆是随武安公在边关抵御匈奴之人,同生共死,武安公对你有赏识救命之恩!”
“今日,你竟要杀武安公?”
王翦闻言,
目光冷冷地扫过赵悍,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
“赵悍,这么多年你在边关是不是打仗打傻了?要杀武安公的,乃当今陛下,非我本意!”
随后,
王翦的目光再次转向白起,
语气中多了几分柔和与无奈:“武安公,你既知陛下之意,圣命难违,就不要让吾等难做。”
“你若慷慨赴死,陛下定会为你死后留下一个好名声的。”
赵悍听到这,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与不甘,大吼一声:“王翦,你这忘恩负义之徒,住口!”
声音在林间回荡,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然而,
王翦却仿佛没听见一般,
根本就没搭理他。
赵悍走愤恨地继续说道:“可笑至极!陛下寡恩!”
“我与武安公等人为秦国为陛下在边关立下汗马功劳!”
“长安城上下能在这享受荣华富贵,平静安宁,不正是我们兄弟们打生打死才挣来的吗?”
“可陛下,怎能做出这种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举呢?我不服!”
“啊!”
言罢,
赵悍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
他怒吼一声,
如同猛虎下山般朝着王翦扑去。
康啷!
兵器相交之声瞬间响起,
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
身影在月光下拉长,宛如两条交织的巨龙。
赵悍虽勇猛无匹,
但面对同样精通武艺的王翦,
却渐渐显得力不从心。
不远处。
白起坐在马上,
目光紧锁着两人的打斗,
那双苍老而深邃的眼睛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手中的缰绳微微颤抖,
不经意间,
一丝白色光芒从指缝间泄露而出,
那是内力凝聚到极致的征兆!
与此同时,
赵悍与王翦之间的对决,
在这一刻达到了**,却也迅速走向了终点。
随着王翦那精准而有力的一击,
赵悍手中的长剑如同断线的风筝,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
最终深深嵌入了不远处的石缝之中,发出阵阵嗡鸣。
赵悍的身形在那一刻仿佛被定格,
他瞪大了双眼,
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横在自己颈间、寒气逼人的剑刃。
那冰冷的触感,
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死神的逼近。
“王翦,你这匹夫,要杀武安公,你先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