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稀粥,半块饼子,够干啥的?
宋大国还是饿!
一拍脑门,要去花婶小卖部赊账,花婶却摁着柜台上的鸡蛋糕,
待天彻底黑透了,村里一片寂静,宋大国才意犹未尽地从花婶的小卖部出来,兜里揣着刚刚赌钱赢来的五块三毛钱。
他打了几个哈欠,美滋滋地回来,朝门上一摸,居然还是锁的。
他大为光火,吴老头今晚不回家,为啥不提前跟他说一声?
简直没把他当一家人看!
这深更半夜的,他上哪儿睡觉去?
骂骂咧咧小半天,宋大国恨恨地踹了几脚大门,才认真地思考起来自己的去处。
拆门吧?
也不是不行,但拆门以后呢?
要是吴老头还不回来,饭得自己做,洗澡水得自己烧,衣裳也得自己洗。
算了,还是回家吧。
老娘虽然做饭不好吃,但最起码不用他亲自动手。
宋大国卸了门,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又上吴东屋,从吴老头两口子的床底下偷了几块钱,才朝老宋家的方向走去。
回宋家的路,宋大国走过不知多少次了,哪怕是夜路,也不耽搁他的速度。
不多时,他就站在了老宋家门口。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宋大国把大门拍得哐哐响。
“娘,开门!”
万籁俱寂的深夜,这一下下砸门声显得格外显眼,惊醒了邻居家的狗。
霎时间,狗叫声此起彼伏。
恍惚间发现有人叫她,宋老太揉了揉眼睛:“大半夜的,谁叫我?”
可惜宋老太的声音太小,狗叫声太大,两种声音混杂着,宋大国压根没捕捉到老娘的声音。
宋老太半睁着眼,就听见有人管她叫娘,难不成做梦了?
“这群死狗,半夜瞎叫唤啥?也不怕都让人逮了炖狗肉。”
宋老太连打个几个哈欠,翻身换个得劲儿的姿势,接着睡过去了。
宋大国在门口拍了多久,狗叫声就响了多久,弄得村里不少人都从睡梦中突然惊醒,咒骂了这群惹人烦的狗一顿,才又昏昏地睡过去。
喊了半天,他娘也不过来开门,宋大国原本平静的心渐渐暴躁起来。
他娘肯定是装的,以为装听不见就行了?
宋大国手起门落,三两下就把大门卸了。
伸手朝前一推,门框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宋大国踩着门框进了宋家院子。
先摸黑进了灶房。
灶房里没有电灯,只有一盏煤油灯,宋大国按照记忆的位置,从墙上取下煤油灯,点亮了。
拿着煤油灯在灶房看了半天,清锅冷灶,啥也没有。
拿着油灯到堂屋门口,一推发现从里面锁上的。
床上,宋老太警觉地听到窸窸窣窣的弄门声,以为有贼来了。
不敢开灯,偷偷地溜下床,顺手捞起当踩脚凳的小板凳,赤着脚躲在堂屋门后头,就等着贼人进来。
堂屋门是老式的木头门,对开的,里面是木栓子,宋大国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木栓子给拨开。
哐啷一声,木栓子掉落在地,发出声响,躲在门后的宋老太,心突地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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