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更衣吧。”
裴时沅在想陈氏的用意是什么?快点结案?打垮贺氏?
还是……为了二公子?
大公子没了,二公子是如今府上唯一的男孩子,哪怕宸王并不重视他,那他也是王府唯一的男丁。
这个时候陈氏公开这份还没有砸实的供状,确实也算一步好棋。
裴时沅想着就笑了,陈氏亡羊补牢,倒也有用。
“雪球呢?”
“回庶妃,雪球出去了,估摸着一会就会回来,这几日您不在,雪球总是叫。”月嫦道。
换好了衣裳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雪球,裴时沅只好出来找,她就在碧霄院外叫雪球的名字,叫了十几声之后,就隐约听到猫叫了。
继续叫了几声,就看见不远处一个黑点飞快移动。
裴时沅蹲下来叫它,然后黑点变大,胖乎乎的雪球一边跑一边叫,颠簸中喵呜都有点变调了,看起来急得不得了。
直到扑到主人怀里,被一把抱起来。
寒月哎哟:“您刚更衣。”
雪球委屈吧啦的喵呜,被主人亲了一大口,然后抱在温暖的怀里,又回了温暖的屋子里。
这一个府邸都脏污乱糟的很,也就这小黑猫一双猫眼干干净净。
李意寻知道陈氏的做法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嗤笑了一声。
正月十二大清早,贺庶妃就被送去了庄子上,对外只说去养病。
可府里人知道,她回不来了。
芙蓉院暂时关闭,要重修也得过了正月。
这件事就这么画上句号,不过二公子还在宫中养着,李意寻并没有要把孩子接回的意思。
陈氏也没提这个。
陛下的出巡定在了二月十六,还有一个多月。
京城已经准备起来了。
李意寻的病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不需要裴时沅继续侍疾。
郑侧妃依旧起不来,不过胎相也稳定了下来。
这一次暗算,全程没有发发生在她玉清院里,这是她怎么都防备不住的。
要是大公子没有心疾,自然不会出事。
那只是一场火,郑侧妃绝对不会见红。
可惜她那可怜的儿子到底怎么得了心疾都不知道,人家借着这个再来算计她,这一局她就躲不过。
不过比起陈氏来,到底郑侧妃还是刚强,死了儿子也没有小产。
十三清早,正院请安。
郑侧妃来不了,贺庶妃送走了,叶氏禁足,卢氏也病了。
今早就这么寥寥几个人。
头一回请安请的这么安静。
“贺氏去了庄子上养病也好,好好的过年出了这许多事,实在是叫人不安。”陈氏开口。
杨侧妃喝了一口茶才道:“贺庶妃养病这事,也是蹊跷。之前听说是她自导自演,闹了这么一出,倒是把大公子害死了。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是啊,为人狠辣,也理应有此一报。”卫氏冷声道。
“有此一报?”裴时沅笑了:“王爷只是把人送去养病了,王爷全程没给她定罪。府上流言纷纷,可这事没有个定论,这算什么报应?”
“裴庶妃这是何意?若是贺氏无辜,王爷何苦将她送去庄子上?”杨侧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