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这位裴庶妃脾气不好,生气的时候跟皇子都是直呼其名的,他们谁不怕呢?
虽说没听说过这位庶妃打下面人,可骂人是常有的……
“你这小子不机灵,妹妹喜欢,就把这盆送去不就是了?”郑侧妃笑道。
“罢了,摆在这里是叫大家看,我抢走算什么?”裴时沅摆手:“不早了,我先回了,郑姐姐慢慢看。”
说罢,也不管郑侧妃怎么说就径自走了。
郑侧妃的丫头菊香皱眉:“她是越发没规矩了,就这么走了?”
“她得宠,自然不必跟我说什么规矩。”郑侧妃哼了一声。
“早晚摔下来。”菊香冷笑。
另一头,寒月也在说郑侧妃:“姑娘可别听她的,嘴里没什么真话。”
“她说了什么?”裴时沅问。
寒月愣住了,另一个丫头月嫦轻笑:“咱们庶妃都不记得。”
寒月摇头没说话。
一行人回了住处,也快要午时了。
下面人先端来了茶给裴时沅用,她爱喝瓜片,当今没有六安这个地名,所以这茶便也只叫瓜片或者片茶。
并不是特别的名贵,但是她最爱这个。
如今自然也每天都有,送来的都是最好的。
喝了茶,用了午膳就去睡觉了,人刚睡醒,八皇子就来了。
她也懒得起来,只是翻个身,就瞧着那人丝毫不避讳的进了内室。
也是,整个府邸都是他的,哪里用顾忌?自己又不是正妻,一个妾室而已,也不配谈**。
“怎么又睡了?”李意寻坐在对面。
“哼,我哪里知道你要来?知道了你要来,我还不穿戴整齐,跪外头接驾?”裴时沅坐起来,漫不经心的整理长发。
“跪着接驾?你跪着过?”李意寻挑眉。
这人生的一副极好的样貌,尤其那双眉眼,上挑的眉直直的要插进鬓发里去,一双丹凤眼一斜一挑,让人移不开眼。那眉眼一动,就写着四个字:恣意风流。
他人也不是个正经的,活脱脱风流公子哥的样子,到底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小没有能叫他受委屈的人。
所以说话办事,都是一副自在样子,没什么值得他忌惮和在意的,好似就算把天捅破了,那也是小事,总有头大的堵上。
偏如今有个胆子更大的裴时沅,竟敢这么不给他面子,把他当个寻常男人,甚至还敢直呼他的名字,多新鲜啊?他可新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