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这些地方的管事都是人精。
他们一般不会犯这种错。
吉康那种小人是属于志大才疏,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混膳房打杂去了。
前院的膳房的管事很会跟人打交道,他跟福瑞就不错。
凡事都不必细说,哥俩坐一起吃个东西,闲谈几句就懂了。
甚至他只问了一句:“我听说碧霄院里头一面墙的凌霄?那东西招虫子啊。”
福瑞就道:“种花的内侍们调了药汤子,时常撒上去,不伤人,就没虫子了。”
膳房管事就笑呵呵的说别的去了。
如果碧霄院真失宠了,那福瑞就不会这么说了,他大概会说:“谁叫她乐意看呢,受不了虫子就拔了。”
或者说:“谁管他呢,招虫子也招不到前院儿里来。”
都相处了多少年的人了,彼此还能不懂?
何况,他们都是内侍,做的就是这活儿。
膳房的管事大厨,是做饭好吃就够了?做饭好吃的多了去了。
不会察言观色,早下来了。
福瑞知道他打听呢,福瑞自己想,王爷沉得住气正常,这阵子也确实是忙的要命。
可这裴庶妃小小年纪,也这么坐得住。
这府里可接连进来两位有来头的庶妃了。
她愣是不怕?
六月初一,宸王府家宴。
裴时沅下午午睡起来,只感觉喘不上气来了。
醒醒神就发现小猫屁股压在她心口上,头在榻上。
裴时沅都惊了:“你怎么用这个姿势睡着的?倒栽葱啊?”
月嫦掀开纱帐一看就笑了:“这么睡着它不会头晕吗?”
裴时沅把猫放下去,不知道是不是会头晕,反正雪球没第一时间起身。
裴时沅深吸一口气:“压死我了,我就说我梦里被人追着。”
“庶妃起来吧,衣裳奴婢预备好了。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去?”月嫦问。
“嗯,不是做了莲子粥?给我配上小咸菜。”裴时沅下地道。
寒月进来伺候,很快小厨房就送来了莲子粥,小咸菜,还有刚出锅的小肉饼。
真的很小,一个手掌那么大,还切了两道。
一碗粥一个小肉饼,对于这个年纪的裴时沅来说是吃不饱的,但是有这些就够了。
月嫦给她梳了个朝云近香髻,用的是之前李意寻赏的一套金饰。
寒月拿来一件柳黄色的襦裙,这裙子刚送来没两天,还没穿过。
上绣着的是杏花,抹胸部分是缠枝白色的杏花。裙摆上是一朵一朵的同色杏花,乍一看不明显,被光照的时候就看得出来了。
里头是一件牙白的小袄,领头,衣襟,袖口都是银线混着白色丝线绣的暗纹。
胳膊上套上一对白玉镯,便可以走了。
这一回,裴时沅算是争气的,居然不是最后一个到了。
最后一个是周庶妃。
周庶妃一身大红,怎么看都是飒爽。
反正也没有不能穿红一说,周庶妃显然爱穿红,红也挺衬她。
不得不说,红色是真的吸引人。
正院里,如今就差王爷还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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