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支一条胳膊放在沈临的肩膀上，低声说：“反正都是企业内部的事儿，和我们科研部没多大的关系，就是容易受到牵连，到时候影响收益。”
下电梯那会儿，林佳雾其实不太想出去，迈开脚步时有些犹豫。
之前出来的时候林佳雾从落地窗那边看见了，底下那辆车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还是说，姜允打算一直在那里等着。
其实林佳雾不觉得姜允是这种死缠烂打的人，那些话都说的够清楚了，姜允也不是个喜欢意气用事的人，知道权衡利弊，肯定不会再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林佳雾这心头就是有些慌张感。
沈临瞥了一眼林佳雾，但却是找罗支搭话：“企业毕竟是投资方，科研部门虽说有自由权，但也没那么自由。”
“可不是吗？”罗支轻声，“所以啊，这才是让我头疼的事儿。”
罗支说着，补充了一句：“出门在外，就怕碰见什么不良老板，骗钱骗人都是轻的，我就怕命里倒霉，次次都碰上这种人。”
沈临说：“这次应该不会。”
罗支挑眉，倒是对这句话有些好奇：“怎么这么肯定？”
科研部门其实比起别的部门来说还是要自由的多，很多时候都是看心情上班，毕竟他们这种技术型人才都是靠实力说话，尤其是手里头有不少成绩的，更加有优待。
正好罗支就属于这一类，他一门心思就扑在了科研项目上，也就完全没有管别的事情，现在知道这次合作对象是姜氏，也还是临到头签完合同之后才知道的。
至于更多的，他也都不清楚了。
现在听沈临这么肯定的口吻，罗支就觉得好奇，低声说：“你认识啊？”
沈临笑了笑，说：“也不太熟悉，但海城的姜氏也就那么几家，能够有长远目光签订这次项目的合约的人，应该也就……”
“谁？”罗支挑眉。
沈临没开口，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了？”罗支更加好奇了。
这个反应显然不一般，罗支直觉这里头肯定有猫腻，但当他想要再询问的时候，沈临已经说了：“反正是合作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罗支叹口气：“还给我留一手呢，说的我是真的有兴趣。”
沈临把罗支的胳膊放下去，转而去牵林佳雾的手，带着人出了电梯，才说：“反正合作方也不会刁难科研部，你是他们高薪聘请过去的，肯定都得听你的意见。”
所以为难人肯定是不会，再加上如果这个项目真的是被姜允给买去了，那为了生意着想，姜允也不会多做别的事儿故意使绊子。
就那么一句话，没必要。
沈临是这么想的，但林佳雾可不这么想。
林佳雾不觉得姜允看起来像是那么理智的人，他要是足够理智，现在就不会把车子停在楼下。
如果是从前，林佳雾愿意相信姜允是个理性的，但现在……
“我送你回去。”沈临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