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都是或许。
都是假设。
谁也不能保证，当初要是做了某某事情，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谁也无法保证。
但人都是天生的喜欢逃避型的生物，总是习惯性的喜欢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以此来证明或许时光能够倒流，重新再来一遍的时候，一定不会发生什么。
只是给自己的一个心理上的慰藉罢了。
林佳雾只是不能原谅这些人，看不开罢了。
“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林佳雾直接起身，话是冲着林成余说的。
林成余愣了愣，也是很快站起身了，紧接着就要跟着林佳雾去阳台单独说话，临走的时候还跟姜允打了招呼：“你们先坐着，先吃。”
“行。”姜允点点头，没阻拦。
林成余跟着林佳雾的身后走，到阳台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把门给关上了。
好在屋子还算隔音挺好，林成余站在边上，这还是从林佳雾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单独的和林佳雾相处。
林成余抬起头，顺着阳光的照耀下，视线精准的定格在了林佳雾的脸上，这精致的五官，艳丽的容貌，长开了的样子，确实和他记忆里的相差无几。
很像。
太像了。
林成余双眼都有些猩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够紧张的搓了搓手，随后又开始忍不住的，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林佳雾的脸上。
想多看几秒钟，可是又不敢多看。
矛盾又充斥着复杂。
“你……”
林成余搓了搓手，欲言又止。
“你有话跟我说吗。”林成余到底是开了口。
林佳雾扫了他一眼，目光淡然，神情冷漠，上下打量了一眼之后，慢慢倚靠在了阳台上，低声说：“姜允跟你问了什么？”
林成余没想到林佳雾是问这个，轻声说：“不是他问我，是我问他。”
“你问他？你有什么事情好值得你去问……”
林佳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很快的，她意识到了什么，随后眯起眼，盯着面前的林成余：“你不会是还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吧？”
这句话一出来，林成余脸上露出了一些羞愧的神色。
一看这样，林佳雾就气不打一处来，皱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想着她？”
“这不是时间能够遗忘的，”林成余低声说，“当一件事在心底里留下了痕迹，就是一个病结，就算我想忘记，但是大脑是不会允许的。”
林佳雾都气笑了：“你找的借口还挺好的。”
如果说，她对林成余是有芥蒂的，那么她对程母，可谓是恨之入骨。
按照林佳雾的记忆来说，她经历的所有的一切不幸，其实都来自于程母，一切都从程母开始的。
而林成余到现在为止，他依然在念念不忘这个罪魁祸首。
“你知道她说阿舒什么吗？”
林佳雾这一刻忽然心情不稳定，想要狠狠的破碎林成余心底里的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冷声开口：“你一定不知道吧？”
“前几天我刚刚去派出所看过她，她这些年过的可真是好，富太太的生活，上流社会的圈子，就因为她挂着程太太的头衔，大家都敬她几分，还给她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