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靠这些断言人家不行了？”
姜允的语气意味不明，要是换成从前，他一定嘴角上扬时携带几分讥讽，再嘲笑她的天真。
但这次没有。
他目光幽幽，垂眸看着林佳雾逐渐迷离的漂亮脸蛋，醉生梦死似的，她倒是心情畅快。
“人家这么多年的老企业，你说不行就不行？”
姜允手掐着她的脖子，像爱抚，带着这种事上独有的疯狂野劲，一点点吻到她的眼角，把她被逼出来的泪珠子吻掉：“猜错了怎么办？”
林佳雾趁着这个空隙，终于从被领带束缚当中挣脱出来。
本来就打的活结，她挣扎的太努力，领带松懈，她顺手把东西往姜允的脖子上一套，牵着他时故意把领带拉紧，强迫他上半身直直的压向她。
“错了就错了呗，”林佳雾搂着他的脖子，主动送上去亲吻他的下颌，“你不是早想吞一口大的吗？”
她哼哼唧唧的时候，说了句实话：“早晚的事。”
姜允被她撩拨的有片刻失神。
脑子里却都是她刚才说的那些内容。
早晚的事儿？
原来她早就看出来了。
姜允很惊奇她的观察力，没想到她平时一声不吭的，心思竟然这么活跃，都想到这一茬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姜允继续。
林佳雾也没瞒着：“从你口口声声说不准动程家人那会儿开始。”
姜允蹙眉：“这是什么根据？”
难道女人天生拥有的第六感真是个强劲有力的天然武器，能够一击必中？
林佳雾轻佻的亲上他的薄唇：“你说这话的时候，像极了小狗护食的样子，生怕我跟你抢肉吃。”
姜允被这个比喻弄的啼笑皆非，他用东西抵住她，威胁压迫的感觉十足，毕竟现在谁上谁下一目了然。
“你还在我手上呢，”姜允轻声提醒，“我劝你说话注意点。”
林佳雾笑的开心，配合的扭了扭身体：“好呀。”
其实一开始林佳雾并不知道这是姜允想吞并一个企业的狼子野心，他的所作所为在表面上看来全是为了程双，为了男女之间的那点情深似海。
就连林佳雾在当初第一时间得知他这么在意程双的时候，她都险些相信了。
她生怕姜允是真的爱上了程双。
可是后来渐渐的，林佳雾才意识到姜允远不止表面上呈现出来的这么在意程双，包括姜程两家联姻，也带着商业合作的利益。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呢？
林佳雾觉得，应该是那晚他在包厢里喝醉了，打电话喊的人不是程双，他甚至连夜喊代驾赶回家，都没想过去叫程双来接他一下。
要是真喜欢，一个男人在喝醉的时候，怎么会想不到自己人生中最在意的人呢？
除非他根本没有那么喜欢程双。
或许他心里藏着人。
那个人……
“那不如你再猜猜看，”姜允饶有兴致，可能觉得林佳雾回归之后整个人都携眷着一层薄纱，遮挡着她，层层绕绕，让人看不真切，“我为什么非得要合并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