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
姜允站在外边一个喷泉下方，甩开了她的手。
林佳雾挑眉看着他，大概能明白姜允的心理，毕竟男人嘛，都多多少少有一点占有欲的，她怎么说也是姜太太，看见自己的人跟别人走的那么近，心里不舒服。
“那你怎么不去跟他？”姜允反问。
林佳雾见他不太理智，沉默了几秒。
而在这短短的沉默时间里，思考问题的不止是林佳雾，姜允也在思考。
他明明可以完美伪装自己，通过他擅长的演戏来掩盖自己真实的情绪，但就在刚才，林佳雾短短几个字，甚至只是轻微的点点头，就能把他所有的伪装都撕碎。
在她点头说沈临好看的时候。
伪装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姜允惊讶自己的占有欲，但他现在更烦林佳雾：“他能给你什么？”
“我想跟你谈感情，你跟我谈利益，”林佳雾笑的甜，握住他的手腕，试图安抚他，“为什么非得是能给我什么好处，我才要跟人在一起？”
她纳闷的时候无辜的表情有些懵懂：“就不能是因为爱么？”
这些话看似露骨。
但实际上模棱两可。
遐想空间还很大。
毕竟这会儿林佳雾是跟他在同一个阵营的，两个人是命运共同体，不是为了利益，她选择了姜允，那是不是代表，她是爱他的？
姜允的脑子转来转去。
事实证明，想的多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林佳雾这种手段精准的打击到姜允的敏感度，他甚至猜来猜去，至于有个什么样的结果，全靠他自己的心思偏到哪里。
“最好是这样。”姜允冷声。
林佳雾笑意盈盈，主动捏了捏他的手背，道：“消气了？”
姜允想甩开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动，语气也不太友善：“谁告诉你我生气了？”
“原来没生气啊，我还寻思着用什么法子补偿补偿你，既然这样，看来也不需要我自作聪明的讨人嫌了。”
林佳雾若有所思。
这些话落下，姜允脸色又变了，他掐住林佳雾的手：“别反悔，我听见了。”
林佳雾觉得好笑：“又没生气，干什么要我哄？”
有什么东西在脱离掌控。
姜允第一反应是这样，但眼前林佳雾狡黠的宛如小狐狸一样的戏谑眼神，让他这一刻心痒难耐，仿佛羽毛轻轻撩拨他的心脏，让人躁动。
他不可能承认自己刚才发火，男人的这点面子需求来的莫名其妙，但他同样不想让林佳雾省心如意：“非得火起来才能讨好我？”
林佳雾笑的无奈：“好。”
她抬起手，以她的高度她只能象征性的摸了摸他的耳朵，道：“我讨好你。”
耳垂上残留的温度让姜允有些陌生。
指尖细腻，摸到他的时候，姜允忽然想摄取这一丝温度，疯狂的，躁动的，猛然冲上了他的大脑。
直到这一刻，姜允真正意识到，他应该挺满意林佳雾的。
应该。
林佳雾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见他情绪稳定，也没惹事生非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应该也算功成身退，转过头去看会客厅。
高层建筑物，落地玻璃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