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涂完了口红，回过头去搂住他的脖子，低声说：“同学聚会。”
姜允：“在给我报备？”
“你说是就是，”林佳雾低声，“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欢我这样的报备，巴不得我不回来呢。”
姜允眉头皱的更深了：“别这么说。”
如果是从前的话，姜允确实是希望林佳雾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但现在……
到底是不一样了。
林佳雾不在意这些，赶着出门。
如果她没有算错的话，程家大概明天就得被警方传召走了，包括程氏公司的那些高层一起，都得一起去配合调查。
林佳雾出门的时候，刚好接到了来自程母的电话。
“你满意了？”程母冷冷的开口，语气不善。
林佳雾坐在车子上，盯着外边不断过去的风景，笑着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程母咬牙：“今天这一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林佳雾淡淡的：“不，我只相信，恶人自有天收。”
程母脸色难看，大概是觉得林佳雾这种莫名其妙的仇恨实在是太奇怪了，同样作为女人，程母也能够觉得不对劲：“你恨我？仅仅是因为我抛弃了你？”
林佳雾垂着头看着自己的美甲：“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程母咬牙切齿。
林佳雾笑了：“我记得，当初在医院的时候，你和我说，人只要手里有足够的筹码，才会决定最后的胜利。”
这些话都是程母当初盯着林佳雾，一字一句亲口说的。
当时程母还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甚至瞧不起她。
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会是这样的光景。
程母说：“你早就盯上我了。”
林佳雾还是在笑：“阿姨，我早说了，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你前前后后嫁了三次人，每一任都对你挺不错的吧？”
“我其实一直都不懂，为什么他们总是会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你好？甚至都没有怀疑过你的用心，为什么？”
“我想了很久，最近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有短板被你拿捏在手里，林成余老实巴交，你就欺负他，仗着他不会反抗，就肆无忌惮的压迫他。”
林佳雾低着头思索这些，一字一句的开口。
那头的程母听见了，忽然发火：“别跟我提他！”
林佳雾笑着：“为什么不提？”
“既然不想提林成余，那提一提凌盛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
或者说，这个名字一出，让那头的程母蓦然之间猛然挂断了电话！
林佳雾盯着已经恢复屏保的手机，眯起了眼睛。
过了好几分钟。
那头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林佳雾。”
“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
程母一字一句，语气已经趋近于颤抖的状态。
林佳雾却懒得再说，毕竟只有一个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如此惧怕真相的来临。
“我还是那句话，恶人自有天收。”
林佳雾把电话挂了，这才低声吩咐前边的司机：“掉头，去这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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