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头纯粹就是破罐破摔,躺平了,随你骂,改动一下下都算你赢的态度,“是是是,许狱吏最是公正,公正无私。我瞧着,狱丞那个位置就该由你来坐。”
许富贵:……
卢大头终于说了一句中听的话。
以他的资历,当狱丞绰绰有余。
偏偏上面的人从不考虑他们这群人,狱丞从来都是从外面挑选。宁愿挑选一个下三滥的雷狱丞,也不肯选他。
不就是靠山背景。
他若是舍得钱财,说不定也能……
罢了,罢了,上面的人胃口太多,永远喂不饱。他好不容易攒下的钱财,可不能投进无底洞。
万一,在狱丞位置上干满两年后,被赶下去,他还能去哪里?总不能又回来做狱吏。
许富贵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躲在门后面看雷狱丞的笑话。
雷狱丞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成了笑话,被人公开处刑。
岂有此理。
全是陈观楼的责任。
陈观楼俨然成为了天牢刺头,不服管教。说什么守本分守规矩,他身为狱丞连过问下面大牢的权利都没有,哪门子的规矩?
趁着陈观楼不在,雷狱丞眼珠子一动,将甲字号大牢的几个班头叫到公事房训话。
肖金很紧张,很忐忑,但是信念很坚定。打定主意,不管雷狱丞说什么,他只执行陈观楼的命令。同时,悄悄派人去街上将陈观楼请回来主持大局。
石鸿一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态度,你说你的,他走他的神,万事不过心。
武班头眼珠子乱转,似乎是在思索,他能在这起事件中拿到多少好处?要不要趁机做点小动作,浑水摸鱼?如果雷狱丞逼着站队,他要如何表态。
王班头最镇定,抽着旱烟,像个老农。管你上面怎么搞,他就按照自己那一套做事,以不变应万变。
“都说说,都说说,大家畅所欲言。陈狱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甲字号大牢这几天你们下去过吗?成什么样呢?快死人了吧。”雷狱丞开了头,态度还挺好,摆出要善于听取下面的人的意见的姿态。奈何没有一个人买账。
气氛好尴尬。
雷狱丞脸颊上的肉控制不住抽搐了两下,火气直冲云霄,却又选择了尽量克制。他当即冷哼一声,“都不说话是吗?不说话那就点名吧。石鸿,你来说。”
石鸿有些茫然,抬头张望了一下,“说什么?”
雷狱丞双眼一瞪,里面有杀气,“说什么?你说什么!我让你说什么?石鸿,你还想不想当班头?”
“我的班头位置是范大人钦定的,范大人如今就在刑部。雷大人撤我的职,不如先和范大人聊聊。”
“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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