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狱吏,你心肠真硬。听说你成亲了,也没见你脸上多两分笑容。”张文赋吐槽道。
陈观楼脸色一沉,“成什么亲,不好好坐牢,整天就知道打听八卦。你活该受罪。”
张文赋:……
就算不想讨论成亲的话题,嘴巴也不用这么毒辣吧。
陈观楼冷哼一声,径直离去。
他又看望了谢长陵。
谢长陵也是个吃瓜爱好者,“听闻陈狱吏成亲,恭喜!”
陈观楼呵呵两声冷笑。
谢长陵眉眼一挑,“这么大的怨气,这是亲事黄了?难不成新娘子悔婚,亦或是新娘子跟人跑了。”
陈观楼头痛。
所以他不想和聪明人打交道。
他一个字都没说,人家全替他说了。
“不是悔婚,但确实是跑了,我没猜错吧。”谢长陵嘴角上翘,死活压不下去。分明沉浸在看戏中,心情格外愉悦。
陈观楼眼一瞪,“你们一个个的关押在牢房里,消息还这么灵通。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如何脱身。”
“脱身不急于一时。倒是陈狱吏你的终身大事,更值得关注。瞧你这模样,似乎并不恼怒女方。如此说来,亲事没成,也不必生气。哦,我明白了,定是同僚们都在打趣你,令你心情烦闷不已,偏偏还不能解释其中内情。哇,看来女方跑了,其中有天大内情。”
陈观楼皱起眉头,所以说他讨厌天才。
“你这么会分析,当初忠王被废,你怎么就没分析出来?”
就得戳肺管子。
瞧瞧,上一秒还在一本正经分析情况的谢长陵,下一秒果断破防,表情都碎掉了。就像是鸡蛋壳碎掉了一样,咔嚓咔嚓,一道道裂痕蔓延开来。
瞬间,陈观楼的心情变得十分美好。
来啊,互相伤害啊!
谢长陵一声叹息,“所以有句话叫做旁观者清。你的事情,一眼能看透。自己的事情,却时常陷入迷障之中。”
陈观楼突然问了个本不该由他来问的问题,“你对老皇帝的印象是什么样?英明,昏庸,光明,阴暗,懦弱还是霸气?”
谢长陵明显反应有点迟钝,似乎是因为话题转移得太过迅猛,差点闪了他的腰。
“陛下他……是个很复杂的人。”
“就说第一印象,最直观的印象,没让你分析。”陈观楼打断对方。
谢长陵斟酌了一下,突然回过神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别管,你只管回答我。”
谢长陵突然一笑,眼神显得格外的意味深长,“我对陛下的第一印象是深沉。陛下的心思太深,深不见底。”
“忠王殿下呢?”
“忠王嘛,现实中透着理想。”
陈观楼闻言,不是很懂。
“你别看忠王年纪不小,其实有时候他思考事情挺理想化。虽然明知现实远比他想的残酷,明知事情可能会很糟糕,他依旧会怀揣理想的美好愿望。朝臣拥戴忠王,不仅仅因为忠王的正统身份,还因为他的这份理想,让他显得特别纯真善良。这在诸多皇子中,是极为罕见的品质。”
陈观楼:……
确定他们讨论的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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