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喜欢就好!”
“背靠侯府,果然是别人无法企及的背景靠山。”单单从二两茶叶,就能看出陈观楼的能耐。一个无能的族人,绝不可能从侯府要来上等好茶。
“说吧,找咱家何事?”
见对方如此直接,陈观楼也不藏着掖着,直明来意,“我想捞一个女子。”
“谁啊?”胡狱吏端着茶杯,享受着茶水的清香,回味悠长。语气罕见的透着两分亲近之意。
就连一旁伺候的小黄门,都特意多看了陈观楼两眼,心想:这等容貌,若肯去了子孙根到宫里头当差,只需三五月就能出头。宫里头的娘娘们,对容貌上佳的年轻内侍,稀罕得紧。
陈观楼不知道小黄门如何脑补他去势进宫伺候娘娘的画面,他要是知道,高低得让对方见识一下花儿为啥这么红。
他将钟素素的情况说了说。
胡狱吏微微挑眉,“这姓钟的女子,莫非绝色?”
“正是绝色。胡公公也知道,我年纪一大把,还没成亲。一般的大姑娘,我真看不上,过于粗鄙。大家闺秀又看不上我,嫌我身份低微。钟素素正好,家道中落,又是正经的闺阁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又好,人也聪慧,是个贤内助。还望胡公公成全。当然,此事不让胡公公白帮忙。”
说罢,他递上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五千两银票。
陈观楼绝不是成心贪墨钟素素给的银子。
只能说,贪官家的小姐对物价的认知,和正常人不一样。贪官家里,任何东西自动涨价两倍到十倍不止。
这桩请托,重要的不是钱,而是找对人。人找对了,五千两就是天价。
胡狱吏就是那个对的人,五千两绝对是这行的天价。毕竟,钟素素的身份,只是犯官家眷,而非从犯更不是主犯。
捞一个犯官家眷,行情价从几百两到一两千两都有。比如钟夫人的娘家人捞她,花费并不多,千把两足矣。主要靠人情,找对人。
捞钟素素,其实给个两三千两也行,行情价嘛。但他担心打动不了胡狱吏,毕竟钟御史的案子很快就要判了,捞人的时间严重不足,必须走快速通道。
于是他做足了预算,加了一倍,给足五千两。
求的就是尽快,在案子判决之前赶紧把人捞出来。别等到案子判决后,届时捞人就难多了,手续更麻烦。
胡狱吏捏了捏信封的厚度,很诧异陈观楼的大手笔,“你倒是真舍得。”
陈观楼做出一副难为情又很急切的模样,“男大当婚,还望胡公公帮个忙,能否将人尽快捞出来。”
“捞人不难。但是,人不能马上送给你,需得让她在咱家这边停留几天,等到钟御史的案子判下来,才能把人给你。这是规矩。否则咱家也不好对上面的人交道。正所谓做戏做全套,你说是不是。”
“一切就依胡公公的主意办。”陈观楼很干脆。
捞人是结果,中间的过程也不能省略。他是公家人,这道理他懂。
就跟四通的李掌柜倒卖宫中珍藏,非得从他这里走个账,其实是一个道理。很多时候,人们只看到结果,其实过程也很重要,省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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